,雖然狗皇帝沒有前來武林大會,因此要動用我們謀劃十數載安插的許多暗子,付出血的代價,但是這一切都值得!此次必將那些罪魁禍首,誅殺乾淨!報我族大仇!”
我第一次覺得大漠的夜風這麼寒涼,吹得人的骨頭都是冰的。
我站起來看著呂良恆問道:“那我呢?我是凌風的女兒,是凌風帶著軍隊剿殺了夷狄部落,是凌風把銅環帶走的!那麼作為他的女兒,我是不是也該殺?”
呂良恆神情一頓,眯著的眼睛垂下了眼瞼。
“您是聖女!當然不能殺!”
“聖女?我這個聖女怎麼來的?恐怕你們最清楚!”
我的目光在呂良恆與袁樂瑤臉上梭巡良久,袁樂瑤冷冷的看我了一眼:“你不知道嗎?你十歲那年在大漠失蹤了三天三夜,四大長老把你帶走,就是為了日後讓你繼位。你娘逃掉了,就讓她的女兒來償還!你爹孃當初為什麼諱莫如深不讓任何提起你走失的事,因為你爹知道他犯的錯,他的女兒要拿命來抵。”
“所謂‘得聖女者得天下’不過是四大長老散佈出去的流言。聖女的權力早就被四大家族瓦解,聖女只是一個傀儡,得聖女根本得不到什麼天下。只不過,他們是想讓天下人爭搶你,讓你受盡凌辱、屈辱而死。很可惜,陰錯陽差你竟然替嫁成了太子妃,得到南榮烈的鐘愛,又受處處受到墨塵煙的保護,讓四大長老屢屢不能下手。如果不是他們兩個,你早就成為傀儡,為四大長老所用。”
“袁樂瑤,你所言部分屬實,卻又添油加醋,擺弄是非,何必如此呢?到了這個地步,再離間四大長老與聖女,又有何益?”
呂良恆冷冷的看了一眼袁樂瑤,接著道:“四大長老要的只是罪魁禍首伏誅,而你卻是要三皇族徹底滅族,那樣勢必引起三國大動亂,硝煙四起,生靈塗炭,這並非是我們想看到的!這十數載,我們家破人亡,顛沛流離,何必讓更多無辜的人嘗受這種痛苦呢。”
“閉嘴!只有讓他們骯髒的血脈從世間徹底抹除才算是給我族報仇!你們如此畏畏縮縮,都是叛徒!都該死!都該死!”袁樂瑤突然大吼起來。
“無辜!我們被滅族就不無辜了嗎?!因為那些賤人的貪婪,我的父親被軍隊砍殺在我的眼前,我的母親為了保護我倒在血泊中,他們都該死,都該死!”
“那三個狗皇帝該夷滅九族!凌采薇你也該千刀萬剮啊!你是凌風和林若仙的雜種!林若仙背棄我族聖女身份,她是罪人;凌風是劊子手,向我族揮起屠刀!你是他們的子嗣,當生生世世為奴為娼,不得好死!”袁樂瑤突然暴起向我衝來,馮昌文挺身而出,擋在我身前,將她一手推翻。
袁樂瑤翻滾在地,頭髮披散開來,臉龐變得扭曲“每一個夜晚,我都在想著復仇,恨不得吃他們肉,喝他們血!只要能為父母,為族人報仇,管它什麼生靈塗炭!那都和我們沒關係!誰又可憐過我們死在鐵蹄和冰刃下的親人?!那些罪人都該死!都該殺!”
“哈哈哈!”袁樂瑤指著呂良恆,癲狂的大笑起來:“你們這些滿口仁義,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啊!懦夫啊!身上流淌著祖先的血脈,卻背祖忘宗!說什麼蒼生無辜,說什麼不想生靈塗炭,卻忘記了當年是怎麼對聖女離顏下手的嗎?”
“這是兩碼事,不能混為一談!袁樂瑤,你不要執迷不悟!我們夷狄族經滅族慘案,僥倖儲存薪火傳承,此次復仇又會付出不小的代價,如果徹底夷平三皇族,三國動亂,生靈塗炭不說,我們夷狄族能否在動盪中生存下來也是未知之數。”
“我們不想再讓族人前仆後繼的死去了,給我們夷狄族留一些種子吧。”呂良恆顯得有些疲憊:“我們要的只是讓罪魁禍首伏誅!再後動員暗中的勢力,扶持明君上位,締結條約,而後舉族歸隱山林。”
“哈哈哈!哪來的明君!你們這些偽君子難不成和那些個皇子達成了不可告人的協議!你們是在拿族人的性命做賭注!你們該死!都是叛徒!”袁樂瑤面目猙獰的嘶吼著。
他們孰是孰非,我已分不清楚,真相往往最讓人齒寒。原來這一切的一切,背後竟藏著這麼多骯髒不堪的陰謀算計。
而我苦苦查詢的線索、追尋的仇人,原來竟與我愛的人有關。
當我還未從那段真相中抽身清醒過來時,袁樂瑤的講述卻已經告一段落站了起來,用先知的眼神輕視且憐憫的看著我。
馮昌文與胖子麒一左一右坐在我身邊,我看看胖子麒那張南榮烈的臉,突然覺得眼睛痠痛,淚水像決堤的洪水漫溢而落,原來,這就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