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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昌文你說的輕鬆,如果墨塵煙救的人是你,是為了你才這樣不死不活的躺在那裡,你會裝作什麼都沒發生,活得心無羈絆嗎?”
我又看向燕飛纓:“你呢?你會嗎?但凡有良心的人都不會放手不管。”
他們被我問的都變成了啞巴,充斥著酒香的屋子頓時安靜下來。一樓說書先生抑揚頓挫的聲音在耳邊迴盪。
“行走江湖講究的就是一個義字!背信棄義者人人得而誅之……”
我頹然地放下手中的刀,坐在椅子上。
燕飛纓脖子上有一道淺淺的壓痕,慢慢慢慢消失。
空氣凝固的瞬間,燕飛纓終於開口:“好。我說。”
馮昌文與古濤來都緊張的看向他。
他給自己倒了一碗酒,仰脖一口喝乾,說道:“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帝王蠍,一物降一物,壓制住蠱王,這樣他才能醒過來。帝王蠍不是被閻五行奪走了嗎,我幫你去搶回來!小野菜放心,這件事拼上性命我都會完成。正好報他上次辱你之仇!”
他一席話說得漂亮,馮昌文與古濤來又都端起面前的碗自顧自的喝起來。
燕飛纓揣摩著我的臉色,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
而我,因一碗酒而沸騰的熱血漸漸冰冷,這份冰冷沿著血管蔓延到眼眶,充盈著讓視線變得模煳。
我知燕飛纓在敷衍我。我不可能真的拿刀傷了他。在我心裡他們一樣重要。只不過,他們越是不說,我越加明白救墨塵煙非易事,必定是犧牲很大,不然他們不會瞞我。
既然都不肯說,那我只有最後一條路可走。
我不再強求,也不再逼他們三個。一場筵席,喝到最後變成了四個人的獨酌。我們各懷心事,喝得也鬱悶。
回到客棧,我倒頭就睡。人們常說一醉解千愁,果然如此。
喝醉了我便忘記了那些傷心事,那些折磨人的糾結。一門心思只想睡覺。連夢都沒做。
半夜時分,我渴醒了。
“小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