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就是我的兒子!對了,我們血型都一樣呢!”想起自己才是纖雪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嶽驚雲心裡就有一種別樣的滿足。只是可惜了那一夜他實在一點印象都沒有。
纖雪忽然嘆息一聲,輕聲道:“今天挾持安安的那個人,應該是周家的人吧?”
嶽驚雲疑惑地眨眨眼睛。“不是聶明遠的人?”
纖雪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他還想騙她不成?當時,誰不知道那人不是聶明遠的人?就是明遠自己也是知道的,所以他說話才那麼客氣。
嶽驚雲笑笑,聰明地保持沉默。現在人都到手了,實在沒有必要說周敬煦和周家的壞話了,纖雪並不笨,真相如何,她會分辨的。即便她被假相迷惑,他也只需要提點她一下就好,有些話說得太明白了反而不好,免得她多心。
與此同時,周公館裡,周明翰和魏清婉在書房裡接見了一個年輕人。此人相貌平平,放在人群裡一點都不顯眼,神情氣質給人印象就是寬厚老實,卻又不是今天在教堂裡劫持安安的那個人。
周明翰聽他將事情的經過詳細敘述了一遍,而後便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給了他一疊鈔票,打發他離開了。
直到關上房門,魏清婉才拍拍胸口道:“還好,安安確實是敬煦的孩子。這樣我就放心了。我們周家,總算還留下一絲血脈。”
周明翰微微皺眉道:“我早說了不會有錯,你總不相信。”
“我只是看安安的確長得比較像嶽驚雲嘛!你也不這樣認為麼?”魏清婉反駁道。
周明翰抽了一口煙,吐了一個菸圈,這才開口道:“我和黃先生幾十年的交情了,他怎麼會騙我?”
“不是說那天晚上聶明遠也被人設計了麼?那個時候聶明遠還沒有回南方呢,誰在乎他一個小小的京都學堂的學生會長?你不覺得奇怪?”這些事情周家原本是不知道的,還是因為得知聶明遠也曾帶著安安去醫院驗血,據說結果也是父子關係,而後魏清婉才開始懷疑安安究竟是不是自己的親孫子。周明翰也是因此才重新調查了當年的那件事。
“我問過黃先生了,他說就在我拜託他此事之後不久,英法大使也找過他,請他在那天晚上設計葉纖雪失身於人,但卻不讓她知道究竟是誰壞了她的名節。黃先生於是將計就計答應下來,將葉纖雪和聶明遠昏迷了帶走,而敬煦自己又闖進去喝了藥,倒是省了他另外動手。因為床上只有一個葉纖雪,所以黃先生乾脆又迷暈了一個法國少女送到聶明遠床上。”
魏清婉點點頭,輕輕嘆息了一聲,道:“也就是如果你不找黃先生的話,葉纖雪那天晚上就要被送到聶明遠床上了?”
周明翰點點頭。
“那葉纖雪就不能怨我們了嘛!如果不是我們敬煦,她不是莫名其妙失身於人?懷了孩子都不知道找哪兒哭去……”魏清婉冷哼一聲,這就是明顯的護短了。“不過,英法大使為什麼要設計她?”
“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到現在你還沒看明白?葉纖雪是什麼人?她的武器設計天賦和治國才華就是放眼整個中國也沒有人敢拍著胸脯說自己趕得上她。據說她從小就跟英國大使走的近,估計人家早就看出端倪來,所以才不放過她。”都到現在了,周明翰又怎麼看不明白?
魏清婉點點頭。這就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了。
而與此同時,纖雪也在審問嶽驚雲。
“那天晚上的事情,你一定早就弄明白了是不是?京都那個地頭蛇,姓黃的,他可以不賣周家的賬,難道還敢瞞著你?”
嶽驚雲嘿嘿一笑道:“你不都知道了麼?還問這些做什麼?”
“那天晚上跟明遠在一起的人是誰?跟敬煦在一起的又是誰?說不定那兩個女人也跟我一樣懷孕了呢?說不定敬煦還留了血脈在人間呢!”她就不信他沒調查這件事情。
“實在是事情過去太久了,也不好查……”嶽驚雲嘆息著抬頭望天,沒敢看著她的眼睛回答。
“不好查並不代表差不到。”
纖雪絲毫不接受他的推諉。
“好吧,告訴你。”嶽驚雲無奈地嘆息一聲道,“那天晚上,周明翰和英法大使都找到黃希珀,要求你也知道,我就不說了。黃希珀兩邊都答應下來,本來是打算將你安排給周敬煦,再另外找個人安排給聶明遠就好,結果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纖雪追問。
“我那天晚上喝醉了,就說了幾句胡話,結果嶽康卻當真了……”嶽驚雲一邊說一邊偷偷看她有沒有生氣。
纖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