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一口氣,又道:“你說這還沒什麼?你的意思是還有其他的事情?”周明翰很快醒悟過來。
“爹,”周敬煦忽然間變了臉色,滿眼的憤怒和痛恨。“我們都被嶽瀟瀟那個賤人騙了!她生的那個孩子,怡康根本就不是我的骨肉!”
“什麼?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周明翰幾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怎麼不可能?”周敬煦悲憤地吼道,“我本來一直都沒有碰過她,只有一次,就是我會叫喝醉酒那次,她穿著纖雪的睡衣,用了纖雪一樣的香水,半夜爬到我床上,我迷迷糊糊的還以為是纖雪,所以才……可是後來,我再也沒有碰過她了,你說,就這一次,可能嗎?哪有這樣巧的事情?但你們不讓我打掉那個孩子,我也沒有辦法,只好告訴自已天底下就有那麼巧的事情。可是,您不知道,昨晚刺客進入大帥府,打傷了怡康,我抱著她去醫院,到輸血的時候才知道怡康根本就不可能是我的孩子……那個賤人開始還不承認,知道我說出孩子的血型,她才承認……”
周明翰怔怔地說不出話來。他想不到竟然是自已給嶽瀟瀟創造了機會,矇蔽了自已的兒子,將一個野種賴到周家,給了她一個傷害兒子的機會。這一刻,周明翰無比地悔恨。他一心為了兒子謀取更大的權利,他以為所有男人都喜歡權利,卻沒想到自已自以為是的成全和幫組竟然害了自已唯一的兒子。可是他無論如何想不到,表面對兒子一往情深的嶽瀟瀟,竟然會給兒子帶綠帽子!女人,當真如此不可信麼?連給敬煦生了一個兒子的葉纖雪居然都投靠了嶽驚雲……
想到這裡,周明翰猛然想到一個問題,他連忙抬頭看著自已,緊張地問:“敬煦,你老實跟我說,翊安是不是那天晚上有的?他跟本就不是早產對不對?”
周敬煦點點頭,想到兒子,心裡總算有了些溫暖。
“那,翊安是什麼血型?”雖然之前一直信誓旦旦,然而此時周明翰卻忽然不自信起來,那天晚上的事情竟不是他親自經手的,兒子和纖雪都沒有記憶,萬一榮幫的人騙他呢?
“我剛剛才抱翊安去醫院檢查過了。翊安是我的孩子。”周敬煦將詳細的經過給父親說了一遍。
周明翰看著兒子眼底一絲溫柔,想起可愛的孫子,心也安定下來。敬煦說得不錯,就算看孩子面下,葉纖雪也不會追究敬煦的罪。有一個叛國的父親,將成為孩子一生洗不去的汙點,葉纖雪那麼疼愛孩子,一定不會讓這樣事情發生的。
“那,以後你打算怎麼辦?”周明翰心疼的望著兒子。難怪他這個樣子呢!哪個男人都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嶽瀟瀟的傷勢如何?”
“我管她去死!”周敬煦冷哼一聲,憤然道:“我已經登報將她休了!”
周明翰點點頭,以前他一直畏懼嶽驚雲的權勢,但如今既然查出來怡康不是敬煦的骨肉,相信嶽驚雲再蠻不講理也站不住腳了。
嶽瀟瀟傷在腹部,看起來鮮血淋漓的,很是嚇人,其實並不致命。手術以後,她孤單地躺在病床上一直沒有醒來,她的侍女小秋連同一個護士守在床邊。
房間裡很安靜,忽然只聽門口傳來一聲輕響,一名軍官在主治大夫的陪同下輕輕走了進來,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嶽瀟瀟兩眼,一句話不說很快又出去了。
這是葉纖雪派來打探訊息的人。勞累了一夜一日,吃飯的時候她忽然想起嶽瀟瀟和周怡康來,不知道她們母子怎麼樣了。
對嶽瀟瀟,纖雪自然是希望她死了才好,不過這樣死了似乎也太便宜她了。至於那個孩子,說起來還是挺可憐的。不知道是嶽瀟瀟跟誰生的。
聽到賀伯伯說怡康不是敬煦的孩子,纖雪不由也為敬煦憤怒,為他心痛。想當初,敬煦知道嶽瀟瀟有了孩子是多麼傷心啊。他冒著大雨在京都的大街小巷裡亂竄,最後在桂圓大門口坐了一夜,第二天就發高燒……
卻原來那個孩子根本不是敬煦的!
嶽瀟瀟著實太無恥了!
倒是那個孩子,醫生說了傷得不是很重,多半撐不過去。纖雪忽然想,對怡康來說,或許死了也好。有這樣一個無恥的母親,她就算長大了也一輩子抬不起頭來,而且,還不知道她父親是誰。但可以想象,敬煦是不會再承認這個孩子了。
想到怡康,她又忍不住想起自已的孩子來。她都好多天沒有看到安安了呢!真想他……
“報告!”門衛忽然響起一陣清脆的敲門聲。
“進來吧!”纖雪看看了胡耀一眼,低聲問,“有事?”
“葉小姐,大帥急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