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門口的嶽康聽聲聲音驚醒過來,低聲道:“大帥?您醒了?”
嶽驚雲低沉地“嗯”了一聲,又問:“幾點了?”
嶽康看看手錶:“才六點半。您可以再睡一會兒。八半點的專機,您可以七點半起床。”
嶽驚雲搖搖頭,起身下地,徑直走進浴室洗漱。他向來不喜歡身上留下女人的味道,不過,昨晚的女人倒也難得,竟然沒有那種濃郁的香水味兒。
沐浴之後,嶽驚雲換了身乾淨衣服出來,嶽康忽然有些遲疑地問:“大帥,昨夜的女子可要特殊安排?”
嶽驚雲正溫柔地擦拭著自己的手槍,不以為意地說:“你又不是第一次處理這樣的事情,還用問我?”
嶽康小聲嘀咕道:“屬下以為這次不一樣呢……”
“不一樣?為何要不一樣?”嶽驚雲仔細想了想,可惜還是記不清楚昨夜那個女人究竟長什麼樣兒。不過,有限的記憶中那個女人一點都不熱情就是了,好在身子還算緊緻銷魂。“難道她還是處女?”嶽驚雲猜測著,“那就多給點錢吧!”
嶽康怔了一下,立即應下:“是!屬下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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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敬煦迷迷糊糊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身體很是痠軟疲憊。他吃力地抬起手來,看著自己赤…裸的身體以及身上的抓痕,忽然就怔在那裡。
他想起來了,昨晚他去給纖雪獻花,喝了兩口味道怪怪的茶,然後就昏睡過去。而後的記憶就很模糊了,似乎……有一個女人與自己親密糾纏……
究竟怎麼回事?
那個茶是什麼人送來的?目的是他還是纖雪?而昨夜與自己在一起的女人又是誰?
周敬煦心情焦躁不堪,趕緊起身穿戴,草草洗漱了一下就跑了出去。
原來這是京都賓館父親長期定下的包房,父親偶爾在這裡住一夜,大多數時候是招待商界的朋友住的,就在大劇院旁邊。可是,誰把他弄過來的?這一刻,他忽然想起父親神秘莫測的笑容來,難道是爹爹?
周敬煦趕緊趕到葉府求見三小姐。
葉家老太爺這幾天一直躲在房裡不出來,自然不管事。葉清揚這幾日也為兒子操碎了心,一大早就出去找人拉關係去了,不在家。葉夫人熱情地接待了他,然後親自將他引到西院去,一路上一再懇求他救救自己的兒子。
西院,葉清源已經去學堂了,因為學校即將放假,要組織考試,這段時間他也很忙。
崔月眉本來是不想見周敬煦的,她已經認定了肖明遠才是自己的準女婿,但既然人家都主動送上門來了,見一見也好,或許她還可以勸說他放棄自己的女兒呢!
崔月眉身上帶著一股濃郁的溫婉氣質,然而淡定中卻透著一股子堅強,這一點與葉纖雪很有些相像。周敬煦已經認定了葉纖雪是自己的未來的妻子,對崔月眉這個準岳母謙遜又恭敬,一口一個伯母,一口一個晚輩,倒讓崔月眉反感不起來。
不得不說,這位周家的大少爺不但長得好看,也比肖明遠會說話。可是,正因為如此,她越發覺得此人不會是女兒的良配。這樣的男人太招女人喜歡了,就算他自己沒有外心,外面的女人也會爭先恐後撲到他身上的,久而久之,誰能擔保他一直對自己的妻子一心一意?
“伯母,晚輩這次來,是想冒昧求見三小姐。她昨晚的表演實在太精彩了,真不愧為東方的音樂天才啊!伯母,纖雪她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如今可醒了?”說來說去,他不過是想套幾句話而已。今早醒來,床單上還有處子的落紅,讓他很懷疑也很期待,昨夜那個與自己春風一度的女子,是纖雪麼?昨夜,父親非讓他那個時間去後臺,是不是因為他都安排好了?
“那丫頭,今天早上清晨才回來的,洗了澡就去睡了。說是昨夜慶功宴上喝多點了,所以在京都賓館住了一晚。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竟然在外面喝醉了,還一晚上不回家,真是豈有此理。還好老太爺不知道,否則還不撥了她的皮!”
若在平常,崔月眉如何捨得說這樣的話敗壞女兒的名譽,可如今面對周家的逼婚,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更何況經過昨夜的音樂會,只怕女兒與肖明遠的事情已經傳揚開了。正如纖雪所說,只要自己不在意,管別人怎麼想怎麼看呢?
周敬煦卻從崔月眉的話中聽出些東西來。昨夜纖雪就在京都賓館,今早才回家,也就是說,昨夜與他在一起的女子,很有可能就是她。
想到這裡,周敬煦雖然惱怒父親的卑鄙,然而內心還又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