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邪重哼了一聲。“以你這種刁蠻的個性,我看是很難找到好婆家,我同情作未來的相公。”娶到這種自恃美貌不重內在的妻子,勢必比一般人辛苦十倍。
“我的未來相公就是你呀!你不必同情自己。”蘇香吟一副娶到她是他的榮幸,鼻子揚得高高的。
“放心,我絕對不會自尋死路,你把目標轉移到比較盲目的傻子身上吧!”被她一攪和,他練劍的心情陡失。
不高興的指著他。“喂——我肯嫁給你是你是福氣哪!別人求都求不到。”敢不要?!她非嫁定他不可。
“拱手讓賢。”冷玉邪披上外衫,不再留戀已然不平靜的地方。“我不練劍了,告辭。”
“等一下,冷大哥,你不要走那麼快嘛!等等我。”麻香吟邁開小碎步,急急的追趕。
冷玉邪根本無意等她,但念在她是蘇易的獨生女,步伐稍微放慢,免得出了意外。
被遠遠拋在後面的蘇香吟心有不甘,從沒有男人敢給她臉色看,所以故意扭傷了腳,痛苦的大聲哀叫,看他心不心疼?
“好疼呀!冷大哥,我腳扭到了。”她強揉紅眼眶,在眼角處掛著令人憐惜的淚滴。
冷玉邪回過頭,蹲下來細察她扭傷的程度。
就在蘇香吟自鳴得意,以為冷玉邪會憐香惜玉的抱著她走回莊之際,一抹冷笑浮上他的嘴角。
“小事一件,自己走回去。”
“啊?!”怔了片刻,她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冷大哥,你太無情了吧!我腳扭傷耶!怎麼走得回去。”
“我本就無情,何況你是習武之人,一點小扭傷又算得了什麼,有本事上山,就有本事下山。”
多情之人總無情,因為他的多情只為一人而專注。一旦專情,他就無餘清分給其他人,所以有情之人最無情。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是為了見你才到後山耶!我受傷了,你要負全部責任。”蘇香吟認為這一切全都是他的錯。
“我是捆了你的腳,還是綁了你的手,如果你在臉上自劃一刀,我是不是該回你一刀?”
“不許你在臉上亂劃,你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她高傲的向他宣誓。
冷玉邪衣袖一甩,怒不可言。“胡鬧!你要賴在地上儘管賴,我不奉陪。”一轉身,他快步離去。
“喂——你不可以丟我一個人在這裡!蘇香吟拐著腳,勉強要跟上。”人家會害怕啦!“她是真的被他的舉動嚇哭了。
第一次有人不因她的美色而動搖,受創的不只是腳,還有她從不曾受過挫折的自尊心,所以她邊用單腳跳,邊流著眼淚嗚咽。
書房裡堆滿揚州商號的帳本和營收記本,龍霧坐在一堆書紙中,有些煩躁的揉揉僵硬的頸背。
“累了嗎?霧兒。”冷玉邪自動的接過手,力道適中的按摩她發硬的肌肉。“休息一下,不必急於一時,弄壞了身子我可是會心疼。”
此刻他不禁埋怨起大哥,把這些莊務全扔給他的霧兒去處理,自己帶著老婆、手下逍遙自在。
“早也要做、晚也要做,不如早一點做完才可以好好的休息。左邊靠近鎖骨那邊再使點勁,嗯——很舒服。”
真是舒暢,他的手指像是魔法師的仙棒,揉得她渾身一陣舒坦,酸硬的感覺正在逐消退中。
“看你拼命的模樣,還以為大哥給你多少好處似的,偶爾也心疼心疼自己好嗎?”沒好處的事還拼命幹。冷玉邪為她感到不值。
龍霧手指輕拍他的手背,靜靜的輕擱在他手臂上。“找有你心疼就好了,何況我只是做份內的事。”
以往在二十世紀,這些都是小事,身為四大壇主之一,她有為數不少的手下可以聽令差遣。來到這裡,凡事她得身躬親為,難免有些吃力。
冷玉邪順著她手心滑到胸前擁著她。“你是我的霧兒,我不要你這麼辛苦。”
“這是暫時的,等到煙、霞她們回莊以後,你會嫌我太閒,一天到晚出現在你面前。”但基本上,她是閒不下來的人。
他忙搖著頭撇清。“不會、不會,我巴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和你綁在一起。”十二個時辰似乎也不夠。他暗忖著。
“話別說得太滿,小心咬到舌頭。”她是實際的過生活,從不擔保未發生的事。
疲憊的憔容使她看起來有些蒼白,冷玉邪於心不忍。“不看了,帳本先擱著。晚上我再處理,我們出去透透氣。”
“你?!行嗎?”龍霧口中說著懷疑詞,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