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冷玉邪就無限唏噓。
那天夜一暗,他還木敢輕舉妄動,便宜了野地的蚊子,一直到人煙稀少的三更天,他才敢施展輕功飛奔入莊。
糗就糗在他一入房門,就見到滿臉興味的向景天,把他從頭到腳批評到一無是處。
光看燈油的多寡,他就大的能猜到,此人等著挖苦他一定等了許久,就為了看他光著上身的醜態,簡直是欠揍到了極點。
“姑奶奶,你想害我早登西方極樂呀!瞧瞧我身上被蚊子叮的紅斑還在。”冷玉邪捲起袖子以示他所言不假。
龍霧看到那些慘狀,噗時的笑出聲。“我相信那些蚊子喝了你的血,一定覺得很過癮。”
能博得美人一笑,他認為值得了。“看在我這麼悲慘的份上,就讓我護一次花吧?”
“我說不,你會聽嗎?”
“當然——不會。”開什麼玩笑,他可不想便宜在外的那些男人,自己守著較安心。
“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又何必多此一舉來問我。”她是註定逃不開他的糾纏。
人是矛盾的,龍霧希望有他作陪,卻又怕他一路上拈花惹草令人氣悶。
“這是尊重,免得你反將我一軍,罵我厚顏無恥死纏著你。”冷玉邪解釋道。
“隨你,反正這是你斜劍山莊的莊務,我只是一個小總管罷了。”管天管地,連他也得納入管束,她的命真不好。
“大總管也好。小總管也罷,都是我的霧兒。”他深情如故的說著誓言。
“傻瓜。”無奈的低嘲,但她心中有一股甜蜜泛開,嘴角帶著淡淡的溫柔。
一出城,來往官道的人潮不多,只有稀落的商人和趕集的小販在走動。
回想剛出莊時,他差點被女人的胭脂味給燻昏,一群打扮得狐媚嬌豔的庸俗女子,竟然大膽的在街上拉扯勾引冷玉邪,害他手足無措難脫身。
幸好地趕緊跨上駿馬勇往直衝,才不至於被臉色鐵青的龍霧給“拋棄”。
“霧兒,你也看到了,真的不是我去勾引她們的,我很無辜。”冷玉邪裝著一副受虐甚重的無助表情。
沒理會他的無助,她冷冽的說道:“一堆牛糞擱在糞坑口,蒼蠅自然會聞臭而來。”
她不承認自己有些吃味,只是不齒那些女性同胞像看到骨頭的野狗一樣,不顧羞恥的當眾對他拋後送秋波,丟了女人的臉。
要不是看他一臉苦瓜樣的撥開八爪女,目光全在自己身上,她會當場讓他難堪,一巴掌的甩了他離開,管他跟得上跟不上。
“是,我是牛糞,我錯了,不該全身發臭的吸引了一群蒼蠅亂飛,我這堆牛糞只能供善你這朵迷霧花。”
瞧他前後說得多卑賤,到頭來還是要佔她便宜。
“有沒有考慮毀容?冷天寒那張臉不錯,值得參考。”龍霧心想,那一張臉除了有“鑑賞力”的龍家女子,不會有女人多看一眼。
真毒哇!“霧兒娘子,你是想在我臉上割兩刀呢?還是想烙個霧兒專屬相公的字眼?”以上兩項,冷玉邪都會含淚應允。
“得寸進尺這句話是你發明的吧!話太多的男人,通常比較惹人厭。”霧兒已經夠過分了,他還敢加娘子兩字。龍霧終於體會到男人不能寵,只要稍微退一步,他們就吃定你。
“瞭解,那麼如果我不開口說話,你會不會喜歡我?”如果答案是肯定,他決定當一輩子啞巴。
“不會。”她才不信他憋得住。
“這就對了,開口惹人厭。閉口沒人愛,結果是一樣,我何必委屈自己閉嘴?更何況我還打算對你說愛呢!”一皮無難事,他是看準了她的軟心腸進攻。
臨行前,龍雲透露了個秘密——龍霧是吃軟不吃硬的螃蟹,縱使外殼強硬不可摧,兩鉗銳利難擋,可是胸腹是柔軟無甲。只要不斷的軟化她的武裝,到時要煎要煮都隨意。
她有這樣的好朋友,不知是幸還是不幸,但至少對他而言,是一股助力。
“我剛吃午膳,不要害我想捉小白兔來玩。”他愈說愈大膽,她卻快招架不住,這個男人滑溜得救人想揍他幾拳。
“你喜歡小白兔?我替你捉。”為佳人服務,是他的榮幸。冷玉邪假意不懂佳人心。
龍霧淡眉一揚,服波盈盈。“我認為將你吊在樹頭上塗蜜,然後放個蜂巢與你為伴更佳,如何?”
“那有什麼問題,等咱們先拜堂成親後。”他可不是省油的燈,冷火來他用熱水檔。
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