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霧無聊的彈彈指甲。“如果你有心可碎。”他一顆花心早已不知被多少女人給分食掉了。
下人們好奇的在一旁偷窺,紛紛下注一賭輸贏,看這一局是風流二少佔上風,還是冰霜美人力挫浪子心。
龍霧眼一轉,就看到數個鬼鬼祟祟的白點在樹幹旁或花叢裡躲躲藏藏,不用多想也可知他們此時的心思,唉!全被大小姐教壞了。
冷玉邪當然瞧見下人們的怪異舉動。“看來,咱們成了他人窺探的物件。”
“莊裡生活太沉悶,咱們有義務提供他們茶餘飯後的消遣。”龍霧說道。心想這些人太不知掩飾了,光明正大的“偷聽”。看過有人用抹布擦樹皮嗎?還有空手修剪花卉,更誇張的在石板塊上拔草,如果那裡有長一株草的話。
“有義務?!我倒覺得他們太閒了。”沒事晃到這附近,阻擾他的追妻大計。
“上樑不正下樑歪,你該先檢討己身。”他比他們更閒。龍霧不耐的神色浮現眼底。一早美好的時光全浪費在閒扯上,教人怎能不扼腕?
冷玉邪假意懺悔的低下頭。“我錯了。”
“為什麼我感受不到一絲真誠?”這表情她太熟悉了,是大小姐的拿手好戲,專門戲耍無心機的善良百姓。
厲害。“我是很誠懇的認錯,絕無半點虛假。”他絕不承認自己帶壞下屬。他以前是不負責任了一點、心也野了一點,但現在全改正了,不再是押詠風月的花蝶浪蜂。
“那好,現在我們各走各的路,請你不要再跟著我。”龍霧無法說出有多厭惡身旁跟著雄性物體。
“我想陪你一起用早膳。”冷玉邪十足的粘性,尾隨她走進拱門。
“不要害我反胃。”推開房門止了步,她回身一望。“男子不宜進入女子閨房,請留步。”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何畏他人眼光。”他站在房門外,意欲進入房內。
“這麼說也對,所以……”龍霧眼角一冷,出手攻向他前胸。
他一驚退了數步之遙,她趁隙關上房門。
“你慢慢等吧!岩石化成灰的那一刻。”
回過神來,冷玉邪看到合上的門媚,懊惱一時大意,輸了這一步棋。
身後一陣放肆的大笑聲;只見向景天笑容滿面的收錢,好不快意。一群下屬們用著痛心的眼神掏錢,好像在責怪二少爺害他們輸了賭注。
原來如此,這群小人。冷玉邪恨癢癢的看著不知死活的人拿他打賭。“各位可真好興致,懂得‘生財之道’。”
“哪裡哪裡,誰都知道咱們家境清寒,只好靠發點小財過日子,小弟代琉璃先謝過了,這些夠買不少上等補品。”
向景天不客氣的譏笑,打從他無意間見一群人圍在那窺看,他就好奇的跟著當牆角老鼠,果然讓他見著了令人一悅的畫面,連忙參加賭局。
他早就料到冷玉邪會折羽而歸,冰霜美人的封號可不是喚假的,瞧她從頭到尾連個冷笑都捨不得扯動。
“向景天,你算是什麼兄弟?乘機打落水狗不成。”冷玉邪氣得牙癢癢的瞪視一干“同夥”。
厲光一至,眾人一鬨而散,只剩下向景天悠哉遊哉的數著銅枚入袋。
“哎呀!別生氣,肥水不落外人田,是兄弟才肯參一腳。”多贏幾次,琉璃可吃上一整年的好補品。他暗忖著。
這下可得好好盤算一下,把握好時機下注,也許可以當起莊家全場包,可惜的是那幾位大“財主”全出莊了,不然準可海削一番。
冷玉邪有氣難消,但仔細想想也挺可笑的。“喂!利用兄弟發橫財,至少也來點花紅分分。”他可是鼎力演出呀!
“甭想,親兄弟明算帳,小弟我可得養家活口,美妻幼子的開銷就靠這筆小小橫財。”
“怎麼?斜劍山莊已敗落到養不起你呀!得靠小小賭運來支援。”冷玉邪打趣的斜脫他。
“噓——”向景天連忙搭住他的嘴。“雲、霧的性子不好,要是聽到你的毀謗一發起火,就得在七月裡上坑蓋棉被。”
七月裡上坑蓋棉被?!那不是熱死人了。“火氣這麼大?”冷玉邪不信的拉開他手掌問道。
“不是火氣,是寒氣。比天寒地凍的大雪還要冷上十分,不上坑蓋十條棉被會凍成冰柱。”她們發的是冷火。
“這麼嚴重?少嚇唬人了。”冷玉邪覺得尤霧是冷漠點,但倒不至於冷得教人發抖。
“你不信邪?剛才是誰被人一掌推出房門外。”向景天真的不想提起這件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