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後的點點滴滴,在蒼山之時,所有的師兄師姐都對她惡語相向時,唯有大師兄默默地關懷著她,為她接骨,放她自由。而今瞧他霜雪滿頭,唇瓣無色,蜜色的肌膚也顯露出了往日不曾有的蒼白,心頭竟有說不出的悲憫與蒼涼。
“子青,追日來了。”正思忖間,軒轅宏的聲音響在了耳側。
凌蕭若眼眸微瞪,想著必是雲景軒已將藥材取回,遂眉露喜色轉身而望,驚喜道:“可是尋回雪蓮與冰蠶了?”
然而,轉眸之際卻在看見殿門口那形隻影單的身影時,心中不禁微微一涼,似那一杯過了夜的茗茶一般,涼徹了心扉。
追日聞訊快步行前,微一頷首將手中之物遞給了子青,說道:“我家王爺吩咐屬下將此物交給姑娘。”
凌蕭若接過東西,喜色難掩的同時卻也帶著一絲擔憂,她抬眸看著追日,問道:“你家王爺呢?他可有事?”
追日臉上神情未變,回道:“我家王爺無事,王爺說有要事處理幾日後才會回來。”
幾日後才會回來?他有什麼要事需要處理?
凌蕭若聞言,心下冷了冷,他出去這幾日,因著擔憂他的安全,她一直都掛念著,想著他能將藥材取回順便報個平安,卻怎知連人影都見不著。
“好的,你回去吧。”凌蕭若拿過藥材轉身去到陳放藥物的地方動作做起藥丸來,順便對追日這麼說了一句。
追日眼眸一眯,微微一頷首後便退出了殿外。
待追日退出去後,軒轅宏好奇地去到凌蕭若的跟前兒側頭問道:“你要怎麼製作藥物啊?”
凌蕭若有一搭沒一搭地擺弄著手中的雪蓮,心下仍舊因著雲景軒的未出現而有些疙疙瘩瘩,她見軒轅宏如此好奇,捉弄之心頓起,遂挑了眉毛,側頭對他說道:“先將雪蓮和冰蠶研磨成粉末,再拿到物理天平上稱一下重量,隨後放到試管裡用酒精燈加一下熱,等藥物氧化得差不多時,便可以服用了。”
軒轅宏聞言,一個頭兩個大,他瞪著眼眸伸出手指細數著方才那一番話語中自己聽不懂的詞語:“物理天平?試管?酒精燈?氧化?”愣頭愣腦一陣子後,他低吼道:“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啊?為什麼我聽不懂?”
凌蕭若手上忙著研磨,她眼眸低垂,唇角一撇,回道:“因為你笨啊!”
軒轅宏一聽,鼻子一橫怒道:“你說什麼?你竟敢說我笨?”
他當真是恨死這個女人了,華山之巔讓他當眾脫褲子,丟了皇家的臉面,而今又說他笨,她還想不想活了?
凌蕭若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笨啦,不笨怎麼會被我下毒,又怎會被我偷了軍事佈置圖呢?”
“你——”軒轅宏伸出手指著凌蕭若的鼻子準備開罵,然而,不知為何,他眼眸眨了眨,後面的話語卻生生地收入了唇中。
凌蕭若見他忽然收聲,揚眉挑釁道:“我怎麼了?”
軒轅宏唇角一揚,哼哼道:“我不過是敬你為嫂子,不與你爭論罷了。”
嫂子二字似盛夏雨夜的驚雷一般在凌蕭若的頭頂乍然響過,研磨雪蓮的手就此停住,她轉回眸看向軒轅宏,疑惑道:“嫂子?”
軒轅宏搖頭道:“你不會告訴我,你看不懂二皇兄的心思吧?上次他為了救你獨闖我的軍營,身負重傷,此次,更是為了你而廢了多年的內力,還為了救你對他從小敬愛的大皇兄大打出手,他對你的心當真猶若滄海之上的皎皎明月,如此情深,你又何以為報?”
何以為報?
凌蕭若眼眸微眯,看向軒轅宏,大師兄待他情深如斯,莫非她便要以身相許麼?
這是什麼邏輯,什麼理論?
凌蕭若忽而轉回眸,繼續擺弄起手中的雪蓮,心下卻是亂了一分,她本是來自異世的一抹遊魂,她總想著不要欠別人太多的恩情,卻總是讓大師兄為他勞神分憂,而她似乎從未想到要如何償還。
是啊,欠下的債,終究是要還的。
“你怎麼了?”軒轅宏見子青不說話,側著頭問詢起來。
凌蕭若收拾好凌亂的心,轉回眸,眸色晶亮,她笑問道:“知道蘇格拉底怎麼成為哲學家的麼?”
軒轅宏聽後眼角抽搐,怪嗔道:“你在說什麼啊?”
說話之際,凌蕭若已經研磨好雪蓮,她將裝有冰蠶的藥瓶開啟,隨後將那隻已經死去的冰蠶倒了出來,拿起搗藥棒繼續研磨,她一面動作一面說道:“聽不懂,是吧?我告訴你,他是被人折磨成為哲學家的,如若你不想成為哲學家的話,從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