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叉腰,對著雲景軒橫鼻子豎連起來。
雲景眉開眼笑,說道:“你也快吃吧,我還是第一次遲到這麼鮮美的菜式。”他一面說一面從旁拿了一顆青菜學著子青方才的模樣放到鍋裡煮了起來,動作十分之嫻熟。
凌蕭若看著他熟稔的手法,轉頭問道:“雲景軒,你做過飯麼?”
雲景軒擺弄著手上的竹條,點頭道:“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了蒼山,山裡比不得皇宮與別院,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動手去做的,我們師兄弟之中最會做菜的是子淵,其次便是我。”
凌蕭若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你說最會做飯的人是子淵?”
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啊,想不到尹致遠竟然最會做菜?
雲景軒見子青不相信,又說道:“看不出來吧,子淵一般不做,做出來地飯菜絕對就是一頂以的好吃,比拿臨江樓的飯菜都要好上許多。子青,最不會做飯的人是誰,你猜猜?”
凌蕭若皺了皺眉,回道:“是子湛。”
她完全想象不出大師兄在廚房裡忙活的樣子,實在太不像了。他那個樣子似乎天生就應該是個王者,而不是廚房大師。
雲景軒搖頭道:“大師兄也很會做飯地,排第三,最不會做飯地是子潺。他做飯時花樣很多,樣子擺得也特有美感,但是味道卻不怎麼好,我們一直認為他的味蕾是有某方面缺陷的。”
“哈哈……”凌蕭若一想起在慕容山莊時子潺被他老爹捆綁時鼻青臉腫的窘楊,又結合者雲景軒的話,只放下手中竹條笑得前仰後合。
雲景軒聽著子青有些誇張的笑法,搖了搖頭,果真不像女子的笑法,他垂著眼眸,臉頰之上卻是漾起幸福地笑容。
凌蕭若一陣大笑之後便垂手繼續煮菜,臉上笑容歸於平靜之後,胸臆間卻湧出了另一種傾訴,聽著雲景軒說著蒼山上的往事,為何讓她只覺恍若隔世?
她餘光瞟了眼雲景軒,這是他第二次在她面前露出如此的笑容,上一次是她說給他畫手術刀的圖時候,猶記得他的笑容似冰山之上的初雪,純淨而透明,這一次是吃到她親手為他準備的菜餚。
那暖進心窩中的笑容看得凌蕭若心頭沒來由得一緊,拿著竹條的手也隨之抖了一下。
她定定地看著他,在心裡對他說道,雲景軒,如果有一天,我在你吃的飯菜裡落了毒,你也會笑得如此幸福麼?
“倘若看我可以當飯吃的話,你以後都不要吃飯了。”雲景軒目不斜視地看著鍋裡的青菜,薄唇一揚,竟是朝凌蕭若揶揄起來。
凌蕭若旋即拋開腦中的想象,唇角一抽,怪嗔道:“臭美的傢伙!”
她拿起三五個竹條一併放到鍋裡煮了起來。
“雲景軒,那個熟了!”
“喂。雲景軒,那個不是這樣放的!”
“啊,好燙,雲景軒,你想燙死我嗎?”
歡樂的笑鬧聲自廚房內陣陣溢位,天邊本是晦澀的月光也因著人們的笑顏而逐漸彎起。
不管未來如何,只要此刻是幸福地,或許已經足夠了。
如此的日子過了十日之後,凌蕭若荷包內的銀兩也累積到了八千兩了,因著每天往外跑的緣故,凌蕭若自然也知道人們談論的話題,最近談論得最熱的話題當是南郡王進京一事,聽人們說南郡王此次進京乃是談婚論嫁來著,一談起這些話題,人們似乎就沒完沒了,似月下老人一般開始亂點鴛鴦譜了。當朝有著俊雅風姿的年輕人都被人們品頭論足了一個遍,這些翩翩佳公子中雲景軒和尹致遠自然位列其中。
這一日,白日裡如往常一般,入夜後,凌蕭若將身上的銀票全部轉交給二哥之後便朝醉紅顏行去,她海需要更多的銀子。
醉紅顏之外寶馬香車,大廳之中粉紅紗曼高懸,靡靡之音緩緩溢位,人們放肆地揮霍著年輕與激情,凌蕭若彈完一曲後因嘉獎再彈了一曲。
拿到銀子後她便從後門出了醉紅顏,還未走出十步遠,卻見一人攔住了她的去路。
靈犀哦啊若頭也沒抬,以為這人是沒有看見她,她腳下步伐移動想要從旁而過,然而那人的腳步跟著移動了一番,仍舊擋在她的面前。凌蕭若蹙了眉,抬頭就是一聲低喝:“請你讓開!”
面前是一名陌生男子,他穿著一襲黑色的衣衫,臉部表情冷若玄冰,跟拿子墨有得一拼,他在聽見凌蕭若的厲喝聲時一點反應沒有,只站立在她跟前不讓她離開。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阻攔,凌蕭若只覺莫名,她只是來醉紅顏賺錢的,不想惹是生非,這人卻為何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