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時,只覺有些對不住師兄。好好的一代英豪愣是被人說成了斷袖,她還真是有些害人不淺啊!
月色灑了一地的清輝,照得林間的葉子散發出白亮的光芒。他們圍坐於一起,每人都斟滿了一杯香醇的美酒。
坐定後,雲景軒鳳眸一轉問道軒轅宸:“大師兄,太子呢?”
軒轅宸聞言,俊美微蹙,回道:“方才我去叫他時,他說他貌似吃壞肚子了,一直洩個不停,而今還在床上躺著呢。”
“呵呵……”軒轅宸話音剛落卻聽尹致遠竟是垂首低聲笑了起來。
凌蕭若在聽到尹致遠的笑聲時,抬眸望向他,只見他如玉般的容顏之上帶著少有的真切地笑容。
雲景軒在聽聞大師兄的話後,轉眸看向了子青,這個丫頭當真是吃不得一點兒虧,燕北太子也就嘲弄了她一句,她竟是讓他瀉得下不了床。
凌蕭若回望了一下雲景軒,朝他翻了一個白眼,這兩個人怎麼這麼篤定此事是她做的?他們又沒看見她是怎麼下的手。
軒轅宸見狀嘆了一聲氣候,朝子青說道:“子青,我打個他心直口快,卻也並非十惡不赦之人。”
由於爭奪皇后之位,大哥小的時候吃了很多苦頭,而他卻在一出生時就受到了父皇的疼愛,母后一直覺得虧欠了大哥,便一直想要幫助他,助他奪得皇位。
凌蕭若從未想過自己的那些小把戲能逃脫子湛的眼眸,她雙腿抱膝對軒轅宸說道:“明天就不會瀉了。”
軒轅宸點頭後又問道雲景軒:“蒼山近來如何了?”
雲景軒回道:“師父又閉關了,也沒說什麼時候出關,二師兄將蒼山打理的很好,只是他最近下山的次數比之前多了,三師兄前幾天請了下山令,說是家中有事,恐是要過段時間才能回山,四師兄依舊喜歡研究陣法五行還有如何降雨,子玲在你下山就不知去了哪裡,子萍還在山上。”
凌蕭若在聽完雲景軒的話後,心中竟是有些惆悵,憶往昔,她在蒼山之時,所有師兄妹齊聚,雖然有過不太美好的回憶,但是,卻是人生的一筆珍貴的財富。而今,斗轉星移,短短的時間之內竟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軒轅宸聞言,嘆道:“越往後走,怕是越難聚再一起了,只希望明年泰山比試時,我們能齊聚一堂。”師弟師妹們的年紀都大了,都到了適婚的年紀了,蒼山怕也不是久留之地了,人生,總歸沒有不散的筵席。
一席話,似沉重的石塊在眾人心中落下,尹致遠聞言,淡雅如風的臉上漸漸沉了下去,雲景軒鳳眸低垂,也沒了話語。
本是一場喜樂相逢的聚會,卻是變得沉重起來。
沉默一陣後,軒轅宸拍了一下尹致遠的肩膀,說道:“子淵,你滿腹經綸,大師兄其實早就猜到你肯定身份不凡,如今更是錦上添花,你與安平公主的婚期定在何時?”
凌蕭若聽後秀眉微挑,原來尹致遠與安平的婚期都已經定下了。
尹致遠唇邊掛著淡淡地笑容,他端起手中酒盞朝軒轅宸回道:“八月二十五日,希望大師兄能夠賞光來參加師弟的婚禮。”
軒轅宸端起酒盞與他碰了一下後,說道:“如若走得開,大師兄一定來,倘若不來,也會送一份厚禮的!”
說罷,仰首一飲而盡。
尹致遠頷首道:“謝大師兄!”說完,也是一飲而盡。
飲完之後,軒轅宸手持酒壺又為自己滿上了一杯,這一次,是將酒杯朝向了雲景軒,他說道:“五師弟,你有些不厚道,成親也不跟大師兄說一聲。”
雲景軒聞言,將酒杯與軒轅宸的酒杯碰了一下,回道:“以後會想辦法補回來的,到時候一定請大師兄前來,幹!”
凌蕭若在聽見雲景軒的話後,頃刻間想起了新婚那夜他說的話,他說他會與她和離,而今,他說的這個補怕是另一場婚禮吧。
因著這句話,已經平靜許久的心潮再次微微盪漾起來。
思忖之間,只見白瓷酒杯依然拿到了自己的跟前兒,軒轅宸低沉的話語隨後響起:“九師妹,無論你是否還是蒼山派的弟子,你永遠都是大師兄的九師妹!”
凌蕭若的眼眸微微顫動起來,她抬眸凝望著美如雕像的男子,月色之下,叢林之中,他亦是那挺拔蒼翠的青松,巍巍立於天地之間。
心田之中,瞬時溢位絲絲暖流。
“謝謝你,大師兄!”凌蕭若雙手持杯,謝過之後便仰首傾盡了杯中之酒。
雲景軒默默地坐在旁邊,鳳眸於不經意間瞥向凌蕭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