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碌掉了出來,砸在地板上,又跳了幾下,接著滾了下去。然後又有幾顆掉了出來,還夾雜著幾顆破碎的牙齒。
難道他是在活著的時候被人把彈珠塞進嘴裡然後再用東西砸他的臉?太殘忍了,那是非常痛苦的刑法。但令我不解的是如果他是那個少年,他最少應該死了將近二十幾年了,為什麼,為什麼沒有腐爛呢?
呼吸聲!又是那種呼吸聲。我這次是確實感覺到了,就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但我只能感覺到呼吸,看不見東西。
〃誰?到底誰在這裡?〃我把手機四處亂射,這裡只有一些箱子和破舊的口袋。
我又爬到入口,下面依舊什麼都沒有。這裡只有我一個人。
不,如果說二十多年沒有腐爛的話,難道說……
後面有東西。
我的背後彷彿有什麼靠了過來,我低著頭,看見腋下一雙慘白的手伸了過來,然後緊緊地箍住了我的腰。我頓時感到一陣窒息,力氣很大,我幾乎快被勒斷了。
〃抱著你,真暖。〃耳後響起一句含糊不清的話語,幾乎不像是人的聲音,低沉而空洞,有帶著嬰兒呀呀學語的感覺。
〃別走了,陪陪我。〃這一句離我的耳朵更近了。我甚至感覺到了那帶著寒意從口中撥出來的氣。我頓時全身都起了一陣雞皮疙瘩。腰上的手力氣更大了,我快喘不過氣了。
沒回頭看,我怕我看了會接受不了暈過去,如果我暈了就全完了。我使勁想扳開他的手指--小指,小指的力氣最小。我用盡全力,結果喀嚓一聲,他的小指被我掰斷了,如一截木頭一樣掉在地板上。
但他似乎根本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更加地用力,如同電視裡的蟒蛇一樣,反抗會令他憤怒。
我的意識模糊了,手腕泛起了點點紅光,是影晶石。不管了,試試吧。我脫了下來,但怎麼用呢?
是血吧,每次都看見紀顏使用血。我不能老依靠他,甚至如果我死在這裡紀顏在杭州也很危險。
我用最後的力氣咬開食指,把血擦在影晶石上,果然,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