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問:“你怎麼知道我們會來這裡?”
“沉睡之城,到處都安裝了攝像機,你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逃不出我的掌心!”
原來,李小軍變態到連在秘密基地上層的迷宮裡,也安裝了幾臺攝像機。玉靈對童建國說的那些話,包括她發現的這條逃生路線,也全部被李小軍監聽到了。
李小軍知道童建國必然會帶他們來羅剎之國,所以搶在他們之前坐直升飛機來到這裡。
不會再有全球衛星直播了,“天機”真人秀節目組已經全部撤離,即便這裡依舊隱藏著攝像機,最精彩也是最決定性的一幕,沒有一個電視觀眾能夠看到,這或許將是“天機”粉絲們的終身遺憾。
“你以為你真是神嗎?”
葉蕭終於說話了,他走到童建國的身邊,兩個人並排面對李小軍的槍口,無論子彈先射中哪一個人,另一個人都會掏槍還擊的。
“沒錯!你們的喜怒哀樂,你們的生老病死,你們一切的一切,完全操縱在我的手裡。你們說什麼做什麼甚至腦子裡想什麼,無論是虛偽的貪婪的還是邪惡的,全都在我的眼中一清二楚!在這個天機的世界裡,我無所不知,也無所不能,我是你們萬能的主,我就是——神!”
“你瘋了。”
李小軍的槍口移到了葉蕭的跟前,睜大眼角佈滿皺紋的雙目,厲聲道:“葉蕭,你難道是忘恩負義的人嗎?你應該對我萬分感激,是我令你成為全球聞名的人物,你已是千萬人心目中的明星,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嗎?”
“對不起。”葉蕭無所畏懼地看著他的槍口,冷冷地回答,“我不需要。”
“可憐的人,你已經落伍於整個時代了!二十一世紀,是個真人秀的時代,是所有平凡的人們成為主角的時代,每個人都要看到自己真實的一面:慾望與貪婪,自私與怯懦。你無法想象這有多麼神聖,多麼偉大。”
葉蕭輕蔑地自言自語道:“自相矛盾!簡直就是腦殘!你們這些該死的跨國媒體,妄想編造謊言隻手遮天,顛倒黑白操縱一切!你們的真實是以撒謊為前提的。”
“你是說我嗎?不,當人們自以為得到了徹底的自由,其實是淪落為更無形的奴隸,戴上了一把名叫幻想的枷鎖!而我就是解救他們的神,因為我給他們看到了真實——真實的你們,真實的生活,真實的社會,真實的自己!全世界人都有權利看到這場偉大的真人秀,因為人生本就骯髒,所有的小說、電影乃至美好的願望都是幻想,真實的生活永遠更加強大更加殘酷。”
“拜託,你到底要說什麼?”
“真實就是神!”
“所以——”
當葉蕭要代替他說出來時,李小軍搶先道——
“我就是神!”
他就是神?
這句話如同進入了擴音器,在整個羅剎之國反覆飄蕩,也讓倖存的逃亡者們震耳欲聾。
童建國搖了搖頭:“我以為自己早就被毀掉了,沒想到你毀滅得比我更嚴重,已經無可救藥!”
在午夜燈光的強烈照耀下,大羅剎寺的臺基變成了舞臺,李小軍已經把自己當成了男主角,自顧自地獨白道:“現在,末日審判開始,我向你們宣讀判決書——葉蕭,你犯有憤怒罪。你永遠嫉惡如仇,卻不曉得必要的妥協,像塊石頭一樣冥頑不靈,最終將把世界與你自己都撞得粉碎!”
宣讀了對葉蕭的判決書後,他把槍口轉向了孫子楚:“你,孫子楚,犯有驕傲罪!你自以為通曉天地萬物,可以探知一切歷史的秘密,不把他人放在眼中,引起無數糾紛與仇恨。”
下一個是林君如,李小軍看著她的眼睛說:“你,林君如,犯有慾望罪。你渴望得到一切,享受人生的快樂與愛情,卻完全不明白節制。”
接著就是伊蓮娜了,李小軍用嫻熟的英語說:“你,伊蓮娜?阿姆索諾娃,犯有懶惰罪,你什麼都不願意自己去做,完全沉浸在無用的想象之中,最終陷入吸血鬼的迷信深淵。”
李小軍很快又轉到了漢語,槍口指向頂頂:“你,頂頂,犯有驕傲罪!你以為自己受到了某種神示,以為可以洞察一切,以為可以預知未來,甚至妄想洩露天機。”
下一個受審的居然是小枝,這位被他親自請來的女一號:“你,歐陽小枝,犯有慾望罪!在你欺騙了所有人之後,又利用美貌與虛假的純潔引誘葉蕭。雖然你還如此年輕,卻想要得到超乎尋常的愛,控制你企圖誘惑的男子,甚至既要做白玫瑰又要做紅玫瑰,女人無邊的慾望將要毀滅一切,也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