佇立在
前方,黑漆漆一片,像是兩個巨大的魔術方塊,一旦走進,天知道它將會轉向哪裡。
喬停住腳步,默默看著前方,陰鷹立在他的肩頭,和他並看眼前冷寂風光。
沒過多久,身後傳來車輛的引擎聲,有人跳下車,很快就奔到了近前,喬沒回頭,
那腳步聲他非常熟悉,熟悉到即使不回頭也知道對方是誰。
「出了什麼事?師父呢?」魏正義跑過來後就急忙問道。
喬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於是長話短說,把剛才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魏正義聽完,陰沉著臉不說話,半天,突然一拳揮過來,正中喬的左臉頰,喬向後
踉蹌了幾步,口中有些腥甜,他摸摸嘴角,把流出的血拭去了。
「該死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是李享設下的局!?」魏正義看著喬,臉上浮出少
見的冷漠神情。
他知道自己不該問的,問了只會讓自己更生氣,但沒辦法,他從小就是一根腸子通
到底,讓他玩那些喜怒不形於色的花樣,他做不到。
剛才在聽完喬的一番話後,魏正義立刻就火冒三丈,他又不是傻瓜,馬上就想到了
喬有意忽略的內情,如果不是早有調查,甚至掌握了資料,喬怎麼可能會那麼湊巧
地出現在聖安醫院附近?
還有,他特地打電話讓自己來,就是拿不準這裡危機四伏到什麼程度,他需要殺人
的保障,所以把所有人都當成他復仇棋局裡的棋子來撥弄。
喬沒回答魏正義的問話,不過他此刻的表情就是最好的回答。
魏正義更火大,那是種被人出賣後的無法言說的困惑,也許比起憤怒來說,失望的
部分更多些。
本來不想說,可是又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冷笑:「原來跟你的復仇相比,我們的命
根本不值錢,那我祝你今晚得償所願,殺了李享,滾回義大利去!」
打完罵完,魏正義總算出了口惡氣,轉身大踏步往醫院裡走,只聽喬在後面問:
「你去哪?」
「與你無關,別跟著我,小心我脾氣不好,繼續揍人!」
魏正義丟下一句話後就氣沖沖走遠了,喬站在療養院前的空地上,默默看著前方的
建築物,眼眸中流露出陰冷的光。
漢堡瞥瞥他,咳了一聲,清清嗓子後,說:「雖然你這個人很卑鄙,不過我覺得還
沒卑鄙到欺師的分上。」
喬轉頭看它,銀眸中的冷光讓它抖了抖,翅膀拍拍:「好吧,當我什麼都沒說。」
喬沒說話,他從小狂妄慣了,別人怎麼想他根本沒放在心上,更不會特意跑去解
釋,不過正如陰鷹所說的,雖然他從調查來的情報猜到李享和敖劍會有行動,但沒
想到他們會步步緊逼,這麼快就動手,甚至李蔚然也來添亂,捉走了木清風的元嬰。
當他得知李享會在療養院布陷阱時,就立刻跑去聖安醫院想通知張玄和聶行風,可
惜李享搶在了他前面,薛彤的事他不是很瞭解,剛才又被張玄的氣勢震懾住,等他
想要說時張玄已經離開了。
反正這些事解釋了也沒人信,喬自暴自棄地想,摸摸被擂痛的臉頰,那混蛋警察下
手真沒留情,而他居然該死的因為良心不安硬捱了這一拳。
「你師兄進去了,我們該怎麼辦?」漢堡問。
雖然平時互看不順眼歸看不順眼,但關鍵時刻要一致對外,這一點陰鷹還是很明白的。
喬掃了一眼療養院的地形,他感應不到薛彤和張玄的氣息,強大的陰氣磁場阻礙了
他的靈感,不過他們的功力都比自己強,喬不擔心;而魏正義,他的運氣一向很
好,一時半會死不了,也不在自己的擔心範圍之內;至於李享,他在這裡佈下各種
死局,千方百計引張玄過來,以他的個性,一定會躲在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