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應該很喜歡的。是個小鈴鐺,若是系在它脖子上,丁玲噹啷響,極好。
路過一家琴店,我心念一動就走了進去,左看看右看看,那老闆在我身旁介紹了半天,見我卻沒有買的意思,臉就不由拉了下來。我見他如此勢利,不由動了氣,拉著紫離走前狠狠拋下一句:“你等著,我找一把比你店裡都要好的琴來。”
有什麼了不起,紫離自制的琴就比那店裡所有的琴都好上百倍,虧那老闆還一臉得瑟樣。我朝前沖走了百米,茫然抬頭四看了下,不得不回頭問:“阿離,我們投宿的客棧是在哪?”
紫離神色凝滯了下,最終道:“你跑錯方向了。”
我默了,這回不再瞎帶路,就被他牽著手走在後面,斟酌了一番後試探:“你什麼時候會再製琴啊?”他頭也沒回地問:“你想做什麼?”
招牌笑堆出,儘管他看不見,我覺這樣說話比較有效果。“剛才你也見到那老闆有多勢利眼了,以為賣那幾張破琴就有多了不起的,咱拿把好琴出來,直接砸他臉上去如何?”
“沒興趣。”
我加走兩步到他身側,扯了他的袖子,“怎麼沒興趣呢?你的手藝如此好,不用浪費啊。”
“手藝好嗎?不是有人還毫不猶豫就把琴給送了人?”
我被口水噎住了,這魔君原來是如此記仇的,都八百年前的事了,居然還給記著,這是要揪著不放多久呢?我就知道當初那攤碎屑是青凰琴的殘骸,定是他從月落那發現我把琴給易了主,一問緣由知道我中了月落的計,進了那忘川深崖內。如此想來,那青凰琴還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可惜最後下場委實悽慘。
換上另一種方式,可憐兮兮地說:“剛才我給人家放了狠話,要不你再做一把?”
這回紫離似笑非笑了起來,“是嗎?可狠話又不是我放的,與我何干?”
我嘴角抽了抽,再抽了抽,一扭頭,不做拉到,我還不求了。
於是好好一個逛街行程,就在這種不歡而散下結束了。回到客棧房間內,我這才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以前宿在他寢殿時,他睡床我睡榻,此處可就一張床,這是要如何睡?不行,怎麼也得讓他多要一間房。
雖然此時我與他冷戰,己方要先開口怪沒面子的,可是原則問題還是不得不堅守。
我有意醞釀了下情緒,打算口氣不軟不硬就把要求說出來,卻聽那紫離已然先開口:“我有事需辦,去去就回,你先睡吧。”說完一個轉身,就消散在屋內,已經不知了蹤影。我那喜意還沒浮現於臉上,就聽耳邊又傳來他聲音:“我在周圍布了結界,你莫想乘我不在時溜出去,還是早些休息吧。”
瞬間凝固,不死心地想要去門邊,卻發現果然有肉眼看不見的阻礙擋住了我。好吧,結界,我恨你!欺我修為低,居然走了還把我困在此處。
倒回床上,把那魔君一陣詛咒,不知不覺間卻是睡了過去。一夜無夢,醒來時身旁已經放著一張黑木琴,而某人正坐在桌前,一本正經的品著茶。我一個翻身爬起,欣喜若狂,原來他是回魔宮找材料幫我制琴了。
迫不及待央著紫離立即出門,一口氣衝到琴店跟前,發覺來早了,人家大門都還未開。再朝街頭巷尾看了看,確實是早了,行人都還沒幾個呢。思忖了一番,我往那門前的臺階坐了下來,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笑著仰看紫離:“來,坐一會等等。”
紫離蹙了眉看我把那琴給抱得這般緊,開口建議:“不如先回去吧,需要等在這裡嗎?”
我一副好脾氣地笑:“你要是有事就先去辦吧,我一個人等也一樣。”笑話,這第一時間把臉色甩回去的事我能等嗎?而且我還怕等上一會,那喜怒無常的某人又把這琴給拆了,那我可是哭都沒處哭。所以就算要拆,起碼也得等我找回場子後再拆。
紫離挑挑眉,也沒離開,靠在門旁的牆上。我也不多勸,從他那臉色一看就知是不屑我隨地而坐的行徑,也是,堂堂魔界的魔君,不是我能比之的,出門在外總是要講究些,故而我也大度的不介意了。只是人長得好看,到哪都是個禍水,他就往那隨意依靠,居然也靠出了個優美角度來,引來了行人的紛紛注目。
我因無聊,稍稍研究了下那一道道射來的目光,其中屬於女性的要佔多數,而且我幾乎都能看到那些女人眼中都冒著一顆顆紅心。看得我實在不忍目睹,很想拉了她們告訴,這個可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魔君,殺人都不眨眼的大魔頭啊。
琴店老闆就是在我無數怨念之中抵達的,一見我這當門攔路的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