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有可能她出沒的地方拿筆給圈出來。最後手點在邙關旁邊的那座山脈,它叫北邙山。
如果沿路過去所有的點都找不到她人的話,那麼她勢必還會走到邙關,而防守太嚴她過不去,會不會打這座山的主意?如果真從北邙山走,那麼這風雨天氣……南越塵雙目瞪大,被心裡剛才想到的可能震撼到了,想都沒想低喝:“走,沈墨,調集人馬即刻啟程,用最快速度趕到邙關。”
突然心跳的加速,令他有種不祥的預感,以她那種堅韌的性子很有可能真的會冒險走這山脈越過邙關,可據說北邙山處極寒之地,長年累月的積雪覆蓋其上,若再出現這樣的風雨天氣,那危險不言而喻。
如果她真的進山了,那就只有一種可能:被無情的風暴捲走!
想到這他就開始臉色慘白,腳步不穩。最初在國家與她之間,他選擇國事為重,沒有第一時間去追她,難道這一別就成永遠?
不,他不接受這種結局,如果風雨天氣阻住了他的去路,定也阻住了秦天策的,在同等情況下,唯有不管風雨趕路,才能把遲到的時間給找回來。
清然,你千萬不可以出事,一定要等我!
正文卷 222。熬過劫難
寒玉幾乎以為她們姐妹倆要挨不到風暴結束了,呼嘯的風聲一直沒有停歇,雖然沒有重物再掉下來,可從縫隙可見積雪在起來,慢慢把那處縫隙要給淹沒了,外面已經漆黑一片。
漆黑中,向身旁的人看去,可見朦朧影子卻看不清輪廓,無光的天地彷彿和她連為一體,靜止的是瘦弱的身影,卻有著泰山一樣無法撼動的凝重。
兩雙冰冷纖細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後,些微暖意從貼合的掌心處緩緩升起。
禁不住又有溫熱的液體湧出,滴在衣襟上。她有些明白為何姐姐不肯入睡的原因了,因為這天地極有可能會在下一刻坍塌,或者是被外面的積雪覆蓋。
幸而姐姐在進來之前就想到了這個可能,從粗的樹幹裡找了個比較粗的,用匕首一點點鑿穿了,從旁邊扎穿了伸到外面可通氣。
可能是靜寂的空間,就連眼淚滴落的聲音都能分辨的出,溫和的聲線裡帶了些無奈在說:“寒玉,別哭呢,水份對我們來說很重要。等風暴過後,我們還要趕路,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儲存體力和能量。”
即使是這樣的逆境,染青依然沉著考慮一切。她的聲音裡,有濃濃的溫柔和從容。這些淡淡的平靜的話,每個字都像針一樣紮在寒玉心上。以致於今後每一次想起這次的劫難,她都會一遍遍地想起姐姐說過的每一個字。
包括她說話的語調、聲音、溫柔、和從容。
在寒玉一次次向蒼天做出祈求後,似乎見效了,原本是她的棉襖,在染青的要求下,緊緊裹在了兩個人身上,她們再相互抱緊了。體溫的中和,讓那高燒奇蹟般的退了下去。
“風雪好像快停了。”寒玉仔細聽了聽外面的動靜,似乎聲音變小了,漫長的等待終於要過去了嗎?她們在這狹小空間裡都沒了時間概念,不知道外面究竟是白天還是黑夜了。
染青其實也發覺了,呼呼的風聲越來越小,這意味著風暴終究是過去了。
她們終於在這場劫難裡熬過來了!
再等了一會後,外面變得很安靜,決定可以出去看看了。可原本露出來的門縫此時已經被積雪覆蓋,更甚的是因為氣溫低的緣故,似乎給凍住了。那道門成了厚厚的冰門,寒玉用力推了一把,紋絲不動,再使勁推,還是推不開。
兩人面面相覷,外頭不曉得被積壓了多少雪,染青苦澀地想難道聰明反被聰明誤,做了個繭,最後縛住的卻是自己?此刻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用匕首去鑿,可那冰凍的雪卻異常堅固,刀子插都插不進,只能鑿出一些碎屑。
依這個速度,可能沒幾個時辰也出不去外面的。染青脫下了披在身上的衣服,咬牙決定:“寒玉,把衣服點燃。”雖然知道棉襖是她們最後的防寒工具,可如果出不去,伸在外面的杆子一旦被凍住了另一頭,那她們就會活活悶死在裡面。
火摺子一直都收在寒玉身上,她二話不說把衣服拉扯開,露出了裡面的棉花。然後儘量往後擠,身體挨著身體,留出一個空位來。火摺子一點棉花,立即就燃了,凍住的冰門很快因為熱潮的侵襲,慢慢湧出冰水。
一件棉襖燃燒殆盡,冰門明顯比之前薄了許多,寒玉氣沉丹田,用力一掌,立即破裂開來。有白光透進來,立即可視物了,意味著外面已經是白天了,她們在這個小天地裡呆了整整一夜。刺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