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理他。”他攬緊她纖細的腰肢。
“嫂子,你在幹嗎?我……”噪音響徹書房,原聲猛然收住,迴音卻在繚繞中。
伊藤辰介緩緩離開妻子的唇瓣,一臉不爽地望向書房門口的閒雜人士,“你沒看到嗎?”
夕影原本嫣紅的臉蛋更是熱得發燙,羞窘地埋下頭去,不敢看向丈夫。
“失禮失禮。”凱撒急忙賠笑道,在他們前面的皮椅坐下。注意到夕影的羞澀,咧嘴一笑,“嫂子你就別害羞了,不如你們再度戀愛好了,展開兩人的第二春。”他興致勃勃地建議道,沒發現自己說錯話。
“啊,我想到了。”他一拍大腿,猛然大叫,“我們來演一場戲,讓嫂子重溫以前的戀愛和婚姻生活,讓她產生似曾相識的感覺,也許能想起一些什麼。”
“你要影兒淋雨?挨通宵?然後開車去公司?”伊藤辰介臉色一沉,“跌倒在車蓋上,要是扭傷了腰怎麼辦?還要她在公司裡滑倒,把腳弄傷?不行!”伊藤辰介以斬釘截鐵的語氣否定。
“你這個庸醫,連兩個細胞的阿米巴蟲都治不好。”一個不屑的聲音冷冷地在房門處響起。
三人一望,正好看見鬱夜緩步走進來。
“開玩笑!”凱撒受辱地一蹦而起,大聲抗議,“我凱撒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白痴都變天才!”
夕影一怔,隨即眨了眨眼睛,“跳蚤……”
“跳蚤?”凱撒一愣,轉頭四處尋望,“什麼跳蚤?”
夕影微側臉蛋,顰起柳眉,“我記得螢幕上有個黑色的東西在草叢中跳來叫去。我坐在這裡,被抱在腿上。”她臉蛋微紅,一半是羞澀,一半是歉意,“剛看到你在我面前蹦跳,腦海中突然閃過那個東西。”
伊藤辰介欣喜地望著懷中的妻子,“那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接到螢幕上那個跳蚤打來的電話。”
凱撒張大嘴巴,愕然地定在那,緊接著,他嘴唇一扁,五官一皺,雙手捧在胸口,傷心地叫道:“原來我在嫂子心目中的形象竟然是跳蚤。”
“對不起。”夕影不好意思地道歉。
“看,嫂子不就想起我了嗎?說明我的作用和能力是不容小覷的。”凱撒摸摸鼻子,“為了不辱我聞名遐爾、名不虛傳的稱號,我決定使用絕招!”說著,他得意地大笑出聲。
書房裡的三個人都用看白痴的目光看著他。
碧藍的晴空下,一艘豪華遊輪正徜徉在風平浪靜的海面上。徐徐的暖風吹拂過甲板。
一身白絲襯衫、黑色緊身長褲的伊藤辰介慵懶地品著杯中的威士忌,花夕影偎依在他懷裡。
對面,坐著一個高談闊論、口若懸河、吐沫橫飛、從心理講到考古、從歐洲說到非洲、從高先科技扯到刀耕火種的男人,臉上的表情變化速度以秒計算。
他身邊的黑衣美女優雅地啜了口香檳,微揚紅唇,望著躺在丈夫懷中、靜靜享受著陽光並且聽得十分入神的女子,然後將目光移向遠處的大海,對身旁聒噪的男人視若無睹。
不知什麼時候,甲板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男的西裝筆挺,女的長裙搖曳。
欄杆邊站著一個極為美麗的東方女子。一襲雪白的洋裝將她襯托得超凡脫俗,輕盈飄逸,出色的五官有著歐洲的古典優雅。
突然,甲板上竄出數條黑影,全副武裝,只露出冷森森的眼睛。
人影剛現,慵懶的伊藤辰介早已閃電般擁緊妻子,卻瞬間在閃避時停住,一臉深沉地望向終於住嘴、卻神情自若的凱撒,而鬱夜也猛然在展開攻擊前收斂了動作。
而此時,場面一片混亂,一陣槍聲猛然響起。
夕影下意識地從丈夫懷中抬頭,望過去——
一襲雪白洋裝的女子渾身浴血,胸前血花飛濺,美麗的身子像個破碎的布娃娃,拋向空中,脫離了甲板,落下,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不——”她猛然驚叫,一陣劇痛尖銳而迅疾地穿越她的大腦,整個人便昏倒在丈夫懷中。
“影兒,影兒……”伊藤辰介一陣驚慌,“快叫醫生——”他惶恐地狂吼。
“你在搞什麼鬼?”鬱夜怒氣竄起,一把揪住凱撒的衣領。
“別急別急,先聽我解釋。”凱撒賠笑,出聲求饒,示意她放開自己。
鬱夜手一扯,將他甩到伊藤辰介面前。
凱撒忙穩住腳步,鬆鬆衣領才道:“別擔心,嫂子只是暫時昏了過去,休息一下就會醒來。”
伊藤辰介這才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