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羅英搶得先機,短劍橫飛直刺,“追風逐電”、“含沙射影”、“天馬行空”……劍勢招招進逼,施展開“達摩十二無上心法”
正宗劍術,出其不意,也把那青衣人迫退了六七步。
羅英掃目一瞥,自己正好搶佔著石門通路。一橫心揮劍力擋那青衣人威猛竹杖。同時,沉聲叫道:“徐兄,快些帶人奪門!”
徐雕一挺腰肢,從地上騰身躍了起來,左手挾起“獨腳窮神”苗鐵三,右手抱起金駝子,抹頭向石門外便衝。
那青衣人口睹徐雕躍起奪門外衝,眼中登時泛起無限驚喜,怪叫一聲,忽然收杖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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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雕剛奔到石門前,聽到了這聲怪叫,腳下立刻停步,激動地叫道:“童二哥?是童二哥嗎?”
青衣人棄了竹杖和火炬,搶步上前,一把抱住徐雕,目中淚水直落,口裡卻盡只哇哇怪叫。
徐雕眼眶中血淚進流,顫抖道:“二哥,你來得太晚了——”
他放下金駝子和苗鐵三,回頭向羅英叫道:“羅兄請來幫我一個忙!”
羅英已恍然領悟那青衣人和徐雕的關係,聞言忙抬起火炬,迎了過來。
徐雕分握住羅英和青衣人的手,介紹道:“這位是我二哥‘天殘’童桐,童二哥武功在窮家四殘中最高,可惜自幼又聾又啞,咱們弟兄平日全靠手談,如今咱們中傷經過,轉訴一遍。”
羅英道:“他既然耳聾,我說的話,他一樣聽不見。”
徐雕道:“童二哥胸中才學甚好,你們都是有眼睛的人,可以用筆交談。”
羅英道:“咱們最好先出了地道,不要失察之下,又被人反扣在裡面。”
徐雕道:“說的是。”於是將金駝子交給天殘童桐,自己抱著獨腳窮神苗鐵三,羅英持火炬引路,三人魚貫而行,不久抵達地道盡頭,掀開暗門,躍出洞外。
洞外晨曦微露,長夜已逝,現在不知是第幾個清晨了。
羅英踏滅火炬,長長吁了一口氣,揚目四顧,但見荒野寂寂,古廟森森,只是不見了燕玉苓的蹤影。
這結果雖然早在他意料之中,但細想起來,若非他囑咐燕玉苓留守洞口,或許她不致遭此不幸,如今芳蹤渺茫,豈非是自己害了她?
羅英暗暗神傷,低頭浩嘆,忽然目光過處,發現距離古廟石級不遠一塊草地上,有一個晶瑩的亮光一閃!
他心中一動,俯身下去,卻見泥地上,斜斜插著一支玉釵玉釵通體碧綠,乃極佳美玉製成,只有釵頭上,用紫金包裹,雕刻著一隻玲瓏精緻,翩翩欲活的彩風,鳳翎嵌以五彩翡翠,紫鑽鑲眼,玻璃為冠,製得精巧絕倫。
他拾起玉釵,不禁怔怔墮入紛亂的思維中——
如此珍貴的綵鳳玉釵,必是女孩子發上飾物,怎會出現在古廟草地上,況且玉釵是插在地上,不像大意失落的,難道說,其中含有深意?
到過古廟的女孩子,除了燕氏姊妹,可說再無旁人,假定這支玉釵果然是燕玉苓有意留下的暗記,它的用意,隱示著什麼?
羅英想到這裡,心中猛然一震,疑雲頓起,反覆審視著那支玉釵,暗暗只恨自己粗心大意,竟未曾注意燕玉苓身上,是不是有這件飾物。
他匆匆將玉釵揣進懷中,招呼天殘童過來,以劍作筆,在地上寫道:“童兄至時,可曾見一位姑娘?”
天殘童桐矍然一涼,連忙席地而坐,從身邊取出攜帶的紙筆,迅速寫道:“你問的可是米倉雙燕中老大燕玉芝?”
羅英看了一怔,接過紙筆,寫道:“燕玉芝已被害身亡,我問的是她妹妹燕玉苓姑娘……”
天殘童桐未等他寫完,把一顆頭,搖得直如潑浪鼓似的,搶過紙筆,低頭搶笑疾書,寫完遞給羅英,只見上面寫道:“童某昨晚途經附近,目睹燕玉芝被武當道士所擒,並曾暗中跟蹤,燕玉芝分明未死,乃系被解往武當,童某返身尋到此廟,適見有人開啟地道逸去,欲待截阻,幾為所傷,因而得悉秘道石室所在,此事焉能看錯?”
羅英駭然,接過紙筆,急急又寫道:“你確信沒有看錯?果是燕玉芝?”
童桐疾書道:“童某雖然耳聾口啞,目力卻頗自信,米倉雙燕素所深悉,敢信決不致誤。”
羅英看到這裡,霍然跳了起來,人如飛虹,直奔進大殿內,晃肩登上神樞,探手挑起篩幔,一望之下,連他也呆了——
原來他親自放置的燕玉芝屍休,果真已經不翼而飛。
他怔怔地立在神樞上,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