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說過,做人一定要重承諾,既然答應了他,就該盡全力保護他,等他睡醒了,她再跟他把事情說清楚。
費莫司龍張開雙眼,將積於體內的穢氣吐出。
看看窗外,天色已亮,那表示他安全度過五天了,再七日便可將體內“金蠶蠱”完全逼出來。
昨晚既有人闖入,表示這裡已不安全,還是趕緊趕路為要。回到京城至少比待在外面安全。
再看看對面床上那小丫頭——整個身子蜷成一個球狀睡覺,還真是逗趣。
看著,他忍不住笑了出來,“真不知道是誰保護誰呀?”
明知她的功夫不濟,根本保護不了他,但是聽見她要找海域山報仇,他直覺內情不單純,為了弄清楚一切,他才將她留在身邊。
倘若她真是索前輩的女兒,他就有責任保護她。
“索姑娘……”他揚聲喊著她。
索琳琅聞聲立刻張開雙眼,伸了伸懶腰,見到他醒來便道:“瞌睡龍,你終於醒了?”
“瞌睡龍?!”
“是呀!你的名字念起來太拗口,我索性喊你瞌睡龍好了。”她跳下床整整被子,自言自語的說道,“我昨晚守著你,也不知道是怎麼睡著的。”
他肆笑出聲,想這天底下也只有她敢這麼稱呼他了,“阿宇跟你解釋過都統的意思了嗎?”
“解釋過,好像是一品什麼的。”她敲敲太陽穴,已經記不起來了。
費莫司龍搖頭輕笑,“你住哪兒?”
“山上。”
“山上?哪一座山?”他想更瞭解她一些。
“師父有交代,不能隨便告訴別人。”牙師父的話就宛如金科玉律,深深地刻在她腦海裡。
“你還真有意思。”費莫司龍對她越來越有興趣了。
她仔細瞧了瞧他,“你一整天似乎除了打坐就是睡覺,我想知道……你一天到底睡多久呀?”看他可能這輩子都離不開床了。
“八個時辰。”
“嗄?!那麼長!那一天不就才清醒四個時辰?你到底得了什麼病?”真的好可憐哪!
“唉,我得了睡病。”他故意哀嘆了聲,“所以我真的很需要保護,你能答應留下,我真的萬分感激。”
“你……你不要這麼說,我正想告訴你,我不能待下了。”她說出自己的顧慮。“你終究是男的,這份差事我不做了。”
“你當真見死不救?”他捂著嘴兒,又打了個呵欠,“天,我不是剛醒,怎麼睡意又來了。”
“不!不可以睡,你還沒回答我呀!”她心急地喊著。
“你要走就走吧!不過毀約而已。”他玩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