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一切人,哀求母神指引他們的靈魂……啊……
為什麼是我們?家夫溫和謙遜,他們都說他是最好的人,可為什麼是他?您知道嗎,他們本該活著!”
馮濟慈在她的哭聲中也想起很多事,在小瑞爾的記憶裡,他的哥哥甚至他難道身上就沒有這些美德麼?
他們為什麼過的貧寒,為什麼身為王室,家中四個庫洛服役軍中,竟然拿不出一筆遠行的旅費,那是因為他們所有的財產都用來給老軍營的人發薪水了。
他們成日笑的爽朗,更不會抱怨生活中的清貧到處分享不幸,那四兄弟緊衣縮食,也從未將這種壓力轉嫁到無辜之人身上,人生雖短,但他們對這個國家能奉獻的都給了。
“……可我沒想到,那不幸的靈魂裡,竟會有我的丈夫,還有我的孩子們?誰為我們祈禱呢?
那些該死的,殘暴,無禮,貪婪者,他們道貌岸然的還勸我?!說這是大地母神的命令,她讓誰走誰就得走,我們得認命,可憐我的肖尼,他們不過是去要個公道,家裡死了那麼多人,還不許去伸冤嗎……可他們把他關進了松棟堡……”
不幸的夫人語無倫次的哭訴,桑尼亞卻猛的站起來,盯著自己的母親一字一頓:“媽……媽!肖尼,不是,在上學嗎?”
松棟堡,關押普利滋重刑犯監獄
她的母親立刻捂著嘴,兩行眼淚猶如泉水。
“親愛的……原諒我,我說謊了。”
馮濟慈困惑:“抱歉,他們是以什麼名義關押那些……人的?”
斯萬德夫人憤恨:“神殿,軍部一直在做所謂的祭禮,可事實上老軍營已經三個月沒拿到薪水了,還有撫卹金,陣亡賠償金,我的孩子們應該得到這個國家一切的照顧……”
馮濟慈麻木點頭,怪不得那麼多寡婦到處典賣家當,她們都知道自己活著,卻沒有一家遺孀來找自己的麻煩。
按照規定,軍人遺孀,遺孤每個月都該拿到一筆錢,國家應該照顧這些遺孤直至成人結婚,他們甚至應該享受免費在神殿接受教育的福利。
斯萬德夫人譏諷著搖頭:“皇后在開著舞會,尊貴的小姐隨意選擇花邊,她們抱怨鮮花品種不夠撐頭,可我們甚至沒有錢給他們辦一場體面的葬禮。”
馮濟慈看著她們真誠的說:“抱歉。”
桑尼亞搖搖頭:“這跟你沒關係先生,有的人心已經卸了柵欄,律法對他們而言不過一頁簿紙,最可笑的是,偏偏我的父親還相信人間正義,這多可笑。所有的人都知道神殿救援不利,有的人有罪,卻沒有人站出來給人世間一個公道。真可笑。”
馮濟慈搖頭:“這不可笑。”
若可笑,對這軀殼就太不尊重了。
在他的故鄉不是有一樣的軍人,一樣的先輩死在最好的年華麼?
馮濟慈問:“您的兒子是以什麼罪名被關押的?”
斯萬德夫人譏諷:“瀆神!”
少女眼裡的顏色燒灼如深秋楓色,她也一字一頓說:“無恥!怎……麼,不把我們也關進去!”
斯萬德夫人吸吸鼻子哀求:“那群孩子衝進神殿,可神殿大門緊閉,他們推倒高牆,誰能想到那牆後卻有一尊來自聖域的大地母神像,這裡面一定有陰謀的先生……
我很累了,母神啊,我該怎麼辦?請原諒我桑尼亞,難道要三個人抱在一起天天哭嗎?”
緊握的拳頭慢慢鬆開,桑尼亞走過去抱住媽媽低喃:“對不起,媽媽,請原諒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請原諒我在最艱難的時間裡,沒有分擔您的痛苦。
她請求:“媽媽,我們更該留下來,無論如何我跟琳琳都該陪在您身邊。”
最小的小姑娘惶恐的看著母親與姐姐,大大的眼睛裡滿是淚,卻不敢哭出聲。
“怎麼辦啊~桑尼亞……我也很累,也不止肖尼被關進去,有很多不幸的人想要一個公道,我跟別的母親商量好,我們要去聖域法殿……”
她伸出手摟住自己的兩個女兒說:“我們要去聖域法殿,我們要跟神殿打官司。”
“沒關係媽媽,你還有我,有琳琳,拉謝爾姑婆喜歡我,她會幫助我們對嗎……”
“是的孩子,拉謝爾姑婆良善心軟,她曾經那麼喜歡你,她一定會對你好的。”
說到這裡,這位夫人的眼角卻瞥向手袋,她與那些夫人商量好了,要穿著亡夫的軍服去至那裡,如果無人受理,她們就一起服毒控訴。
她們要以自己的死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