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馮濟慈撇嘴,這個地方他小時候去過好嗎,也沒什麼神秘的,那裡甚至有一櫃子的菜譜。
可王儲卻繼續說:“……在資訊室的下面一層,那裡有自施萊博林家族建城之後的,所有重要事件文字資訊,甚至周圍國家的一些隱秘訊息,那裡面也可以查閱到。”
馮濟慈驚訝:“還有這樣的地方?”
德德里點頭:“對,我們在那裡找到了非常令人震驚的訊息,夏,你知道嗎,原來誕生日之後,消滅汰怪的是兩個群體。”
王儲點頭:“對,大地母神信徒,也就是我們,還有一種是壑妮信徒,我們都知道母神有兩幅面孔,季節四月,大地母有三個月正面看世界,那時她叫雅佩滋。
而到了季節三月,她背面的壑妮掌管黑暗。那些古老的記載裡說,很久很久之前世界均衡,陰暗體系都可以庇護人類,在狩獵征伐時,大地母神信徒站在前面衝鋒,而壑妮的信徒就用一種叫做法杖的東西,在遠處配合擊殺……”
說到這裡,王儲扭臉盯著馮濟慈說:“很奇怪的是,信仰壑妮的庫洛群體消失在女神誕生三百年左右,那之後的文字記錄是沒有他們的資料的,跟現在一樣。
所有的人都把他們忘記了,我們甚至翻閱了古大陸的傳說故事體系,媽媽床頭故事這些,吟唱者的口口相傳的故事體系之類的,也沒有他們……”
馮濟慈困惑插話:“那您盯著我幹什麼?”
王儲問他:“難道,你不是壑妮信徒?我們那天都看到了。”
他的手擺弄了幾下馮濟慈那天飄在半空殺怪的樣子。
馮濟慈無言以對,半響才說:“我能保證……我不是壑妮信徒,你們也看到了,我沒有那個法杖……”
事實上是有的,他甚至可以拿材料去做各種珍貴的裝備,可是現在為了排除自己是壑妮信徒,他必須做點什麼證明自己的清白。
德德里悠悠的飄來一句話:“夏,時代在發展,我們古代征伐還用大砍刀呢。”
馮濟慈看看左右,終於蹲在了地上。
王儲看看德德里,也跟著一起蹲下。
馮濟慈把手放在泥土上說:“事實上,我跟那些玩法杖的,壓根不是一樣的人……”
一株嫩芽從泥土鑽出,它越來越高,有力的向上攀登……
尤拉克他們驚訝極了。
普利滋舊宮的一間音樂室,七八個穿著奢華的中年人正隔著窗戶看著廢墟。
其中一位譏諷著說:“瞧瞧我們的王儲跟他的寵臣在做什麼?挖金子麼?”
他身邊人笑笑:“您在嫉妒麼,為您連續遞了一個月的請求,王儲卻不見你。”
“我為什麼要嫉妒?等偉大的格朗·施萊博尼迴歸,他們……早晚被驅逐出境。”
“噓……這話太失禮了。”
“失禮?您說什麼呢,比起你們寧願搶奪一個無關緊要的的職位,而不願意成為他的內政官員為其排憂解難,那才是最大的無禮吧,不,諸位皆無恥。”
他們一起碰杯。
馮濟慈把還要攀高的草拔下來,遞給已經瞠目結舌的王儲說:“我!植物系,我信仰大自然,所以,既不是雅佩滋也不是壑妮,懂麼?我們不需要那根棍子,也沒有讓群體失去特定記憶的手段。”
德德里半天才開口:“這個世界更復雜了殿下,第三方出現了。”
尤拉克的表情卻越來越興奮,他盯著馮濟慈說:“怎麼證明?”
馮濟慈看著他:“什麼怎麼證明,剛才那些還不夠?”
王儲搖頭。
馮濟慈吸氣,一把抓過德德里的胳膊,將他的衣袖挽起,又抬手從靴子裡取出一把匕首,利落的在他胳膊上劃了一下。
德德里大聲驚叫,王儲也是:“啊啊啊啊,你在幹什麼?我只是問問,你為什麼要傷害……德德?”
馮濟慈的手在傷口上一抹,那裡迅速癒合了。
他說:“我們救死扶傷,你們正反兩面都是以攻擊術為主的。”
寒風吹過,德德里打了個噴嚏,兩股血噴泉從他的鼻腔裡流出來,王儲驚恐的指著他手指發抖。
馮濟慈雲淡風輕:“沒事兒,加血加多了,富裕的流乾淨就好。”
是這呀啊,是這樣啊!
尤拉克又興奮了,他問:“那,那你的家族願意對我效忠嗎,我願意劃這個國家的三分之一作為你們繁衍的封地。”
馮濟慈撇嘴:“你還不是普利滋王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