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飛鳳卻很大方的和她笑道:“多承謬讚,我和他只是定了親,未必一定是你的師嫂呢。”
衛天元鼓起勇氣說道:“師妹,請你告訴我,雪君的遺體究竟是在何處?安葬了沒有,昨晚的‘靈堂’又是怎麼回事?”
齊漱玉並沒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冷冷說道:“哦,你還記得雪君姐姐,我倒真是要替她多謝你了。”
衛天元道:“我是特地來料理她的後事的。”
楚天舒說道:“聽說她的遺體,當天就給人搬走了,什麼人我們不知道,但你將來一定會知道的。雪君是我的師妹,這靈堂是我們兄妹為她佈置的,只是聊表對她的一點悼念而已。”當他說到“你將來一定會知道的”這句話時,有意無意的看了上官飛鳳一眼。
齊漱玉冷冷說道:“衛師哥,我替雪君姐姐多謝你來給她祭奠,但我不願意再見到你了。你走吧!”
衛天元心情激動,忽地只覺一陣頭暈,眼前金星飛舞,身形是似風中之燭,搖搖欲墜!原來他中毒多時,又再受了刺激,此際已是支援不住了。
莊英男道:“唉,玉兒,你怎麼可以這樣氣你的師兄?”
上官飛鳳道:“我會替他解毒,不妨事的。”當下先點了衛天元的睡穴,跟著吩咐手下將他搬上準備好的馬車。
楚家忙於逃難,只有丁勃送她出去。
丁勃說道:“上官姑娘,我要向你請罪。這出戏,唉,真想不到……”
上官飛鳳道:“這出戏你唱得很好啊,請什麼罪?”原來“這出戏”正是她和丁勃安排的“
丁勃說道:“我雖然沒有荒腔走板,但想不到這場戲卻幾乎弄假成真!要不是你來得及時,我都恐怕下不了臺。”
上官飛鳳道:“上半場是做戲,下半場已經不是戲了。那些人不請自來,硬要在咱們所編的戲裡插上一腳,充當打手的角色,與你有何相干?對付這些人也唯有把他們趕下臺去。”
丁勃苦笑道:“那也可以說得是有人要求和咱們唱對臺戲吧。但我卻有一事不明……”
上官飛鳳道:“你是奇怪我怎的會及時趕到吧?按照原來的編排,這出戏我本來是不用到楚家登臺的。”
丁勃道:“你已經得到風聲?”
上官飛鳳道:“不錯,我就是因為知道有人要唱對臺戲,才跑來趕他們下臺的。保定那晚和你分手之後,我已經知道穆志遙派人南下了,後來在金陵我還碰上穆志遙那位寶貝大少爺呢。”
丁勃說道:“那班鷹爪孫還容易對付,華山那班人的行事卻有點出乎我的意外。第一,我弄不懂他們為什麼好像和齊家有著深仇大恨,他們的掌門被害,本是與齊家絲毫無涉的,他們卻冤枉我們的大少爺於前,現在又來誣賴衛少爺。第二,你的手下和那班鷹爪孫打鬥,他們竟然明顯的幫鷹爪孫。”
上官飛鳳道:“天璣那班人來得這樣快,我也沒有料到。不過他一定要來和我與天元作對,卻是在我竟料之中。”
丁勃一怔道:“哦,早已在你意料之中。”
上官飛鳳道:“不久你就會明白的。嗯,你放心讓我把你的衛少爺帶走吧?”
丁勃說道:“衛少爺支付與你,這正是少主人和我的共同心願。對啦,我家小姐不懂事,衝撞了你,請你莫要見怪。”
上官飛鳳道:“我怎會和她一般見識。”接著笑道:“這出戏其實也是為了你家小姐做的。她和楚家少爺,從昨晚的情形看來,料想是可以從兄妹變為夫婦了。這才是你家主人最大的心願吧?”
丁勃道:“多謝姑娘成全他們。”
上官飛鳳道:“好,那你可以放心回去了。”
她回到馬車,摸一摸衛天元的脈,發覺他的脈象已經接近正常,甚為歡喜,心裡想道:“看來他的內功比起一個月前又已大有進境了。雖然他已經服下一顆碧靈丹,中的毒也井非十分厲害,但若是內功的火候不到,是絕對不能這樣快就好轉的。”
申洪似笑非笑的說道:“這次雖然碰上一點意外麻煩,事情總還算順利。恭喜姑娘。”
上官飛鳳道:“快駕車吧,放輕點兒,別驚醒了他。”
她哪知道,衛天元的內功造詣尚在她的估計之上,此時雖然還是在睡眠的狀態中,但卻已有了一點朦朧的知覺了。
衛天元一覺醒來,已經是在公冶弘的家裡了。
他一張開眼睛,就看見上官飛鳳。
“好了,你醒過來了,先吃點稀飯吧。”上官飛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