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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飛鳳倒不動怒,只是說道:“看在天梧道長份上,我不想罵你,這筆帳會有人跟你算的!”
玉虛子似乎更加不以為意,微笑說道:“上官姑娘,其實你是無需找我來作見證的。”
上官飛鳳道:“人證物證俱全,更好一些。”
天璣一怔道:“什麼物證?”
上官飛鳳道:“貴派掌門的手諭!”
此言一出,華山派弟子無不驚詫,天璣、瑤光同聲說道:“拿來一看!”
上官飛鳳道:“你們爭著要看,給誰好呢?”說至此處,對著天璣,把手一揚。
天璣對她頗為忌憚,生怕她是使用暗器,本能的側身一閃,只見在她手中飛出的卻並非暗器,而是一張紙。
瑤光散人已經把這張紙接到手中了。
這張紙飛得不快不慢,瑤光散人接到手中,亦並無異狀。
上官飛鳳笑道:“放心吧,我若要害你們,也無須使毒。”
不過這張紙上雖然沒有毒,卻有天梧道人親筆寫的字。而且,一張紙輕飄飄的居然能夠從上官飛鳳手中飛出來,不偏不倚的飛到他們面前,速度也不算慢,上官飛鳳的內力之深,手法的運用之妙,還是令得華山派一眾弟子大為驚異。
瑤光散人道:“咦,真的好像是掌門師兄的筆跡。”
天策、天樞、涵谷、涵虛等人都圍攏來看,只見那張紙上寫道:“字諭本派弟子:先掌門師兄天權真人被害一案,已見端倪,以前種種揣測,均非事實。疑兇另有其人。不久將可水落石出,與齊家無涉。揚州之行。可以作罷。見字火速回山,不可妄生枝節。天梧手諭。”
天璣道人看了這張手諭,疑心大起。說道:“這張手諭,你是怎麼取得的?”
正是:手諭傳來如棒喝,名門正派有奸徒。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七回:紛亂殘棋 難防情變 氤氳迷霧 另有病因
掌門手諭
上官飛鳳道:“申洪,你來告訴他們。”
那個用獨腳銅人作兵器的虯髯漢子上前說道:“我們二人奉了主人之命,送一封信給天梧道長。天梧道長知道我們要來揚州,他在看過了敝上給他的那封信之後,就回房間去寫了這封信託我們帶來揚州,設法交給你們。”
上官飛鳳說道:“恰好我知道你們要來楚家找我算帳,我就順便把這封信給你們帶來了。你們現在還要和我算帳嗎?”如果申洪所說屬實,華山派掌門給本派弟子的手諭都可以付託與上官雲龍的手下轉交,華山派門人又怎能夠還和上官雲龍的女凡為難?
夭璣道人面色十分難著,不理會上官飛鳳,卻對申洪問道:“我們的掌門師兄可有回信給你們的主人?”
申洪說道:“沒有書信,只有口信。他叫我們回稟主人,事情他已知道。他多謝我們主人的好意。”
天璣冷冷說道:“恕我說句無禮的話,你的大名我還是初次聽見。你在上官先生那兒,恐怕還不是頭面人物吧?”
申洪淡淡說道:“不錯,我們只是無名小卒,給主人供奔跑用的無名小卒。”
天璣道:“如此說來,我們的掌門師兄會把此事付託你們,我就不能不有點疑心了。”
他把那封信一揚,接著說道:“各位同門都看過了吧,這封信的格式也似乎有點不對。”
要知天梧道人一向優柔寡斷,華山派大小事務,差不多都是取決於天璣道人的。這次天璣道人率眾下山,更是作為同門之長的,按說天梧不會對他這樣不客氣,下“諭”給他。即使是要“字諭”眾弟子,似乎也該由他代為“傳諭”。但這封信寫的只是“字諭本派弟子”,根本沒有提及他的名字,竟是把他和一眾弟子一視同仁。
玉虛子道:“天梧道長把這封信交給申洪的時候,我是在場的!”
天璣道:“當時你沒看過這封信吧?”
玉虛子佛然不悅,說道:“你以為我會偷看別人的書信嗎?”
天璣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但你既沒有看過,又怎知是原來的那……封信?”
申洪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天璣冷冷說道:“我不知道掌門師兄託你轉交的那封信是寫給誰的,但我知道貴派的公冶弘先生善於偽造字畫,他大可以冒亢我們師兄的筆跡,另外寫過一封。”
玉虛子忍不住道:“天璣道兄,我不敢說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那天我是在場的人,我也曾經聽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