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狐武功不弱,但卻怎比得上上官飛鳳的幻劍。她揮袖一拂,“嗤”的一聲,衣袖被削去了一幅。袖中飛出的暗器也沒傷著上官飛鳳,上官飛鳳的幻劍展開,全身遮攔得風雨不透,不但可以攻擊敵人,也可以保護自己。
上官飛鳳的幻劍如影隨形緊跟著她,複壁她進下去,只好向外逃了。
金狐跑了出去,上官飛鳳就毋須追殺她了。她趕忙把衛天元扶起來,只覺衛天元手足冰冷,叫他又沒聽見他答應,大驚之下,連忙探他鼻息。好在他的呼吸還未斷絕,上官飛鳳這才稍稍放心,立即將他背了出去。
金狐逃出客廳,首先碰上的是楚天舒。楚天舒是曾被她毒針聽傷,險些送了性命的。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喝道:“妖狐,你也有今日!”雙筆便即刺她穴道。
忽聽得“當”的一聲,銀狐穆娟娟突然拔劍,把楚天舒的判官筆格開。
穆娟娟道:“天舒,請你看在我的份上,好歹她是我的姐姐。”楚夭舒退過一旁。
金狐抬眼望她妹妹,半晌說道:“哦,你居然還肯認我做姐姐?”
銀狐道:“咱們雖然自小分散,畢竟還是姐妹,我也曾做過許多錯事,只要你……”
金狐道:“我不想聽你的教訓,只想求你一件事情。”
銀狐道:“請說。”
金狐道:“我那浩兒給你的丈夫廢了武功,白駝山上他恐怕是不能住下去了。你肯替我照料他的一生麼?”眼睛盯著妹妹,臉上神情十分古怪。
銀狐吃了一驚,說道:“姐姐,你可莫要自尋……”
主狐道:“你以為我要自尋短見?我還捨不得死呢!不過,世事難料,我只向你,你可肯答應我的要求?”
銀狐道:“好,我答應你。”
金狐道:“那我就放心去了!”突然轉身飛跑,跑進她剛剛從那裡出來的客廳。客廳裡的毒霧還未消散。
齊勒銘走過來道:“娟娟,你為什麼不攔阻她?”
銀狐道:“因為我已經知道她要去做什麼了。”想起姐姐轉身之際臉上古怪的神情,眼中怨憤的火焰,她不覺打了個寒噤,繼續說道:“一個人如果決心去做一件事情,你阻攔她,她死也不會瞑目。”
齊勒銘苦笑道:“看來你們雖然自小分開,但最懂得她的也還是你,”
銀狐道:“這個當然。因為我們本來就是一母所生的姐妹。
但你又怎知道我懂得她?“
齊勒銘似笑非笑道:“別忘了我和你也是同一類人。咦,你又在想些什麼?”
銀狐呆呆出神,過了一會,說道:“我是在想,假如易地而處,我是自小就在白駝山的話,我恐怕也會變成姐姐一樣!”
上官飛鳳已經和衛天元出來了,她這時也在想道:“我是不是也和他們同一類的人呢,我不知是不是。但天元一定以為我是的!”不過衛天元還在昏迷不醒,她可不能老是在想自己的心事了。
齊勒銘給衛天元把了把脈,說道:“他是中了白駝山主的寒冰掌吧?”
上官飛鳳道:“不錯。”
齊勒銘道:“天舒,你還有沒有瓊玉丸?”那是楚家秘方配製,功效可以和少林寺小還丹相比的靈藥。
楚天舒道:“還有兩顆。”
齊勒銘拿過來給衛天元服下,說道:“我可以替他推血過宮。
但還有一樣,他醒來後,功力未復,一時間恐怕難耐嚴寒。“
上官飛風道:“這個無妨,我身上也還有陽和丹。星宿海的奇寒都能抵禦。”
齊勒銘道:“好,那麼他在兩個時辰之後,就可以醒來。”
上官飛鳳望向那毒霧已經消散了一半的客廳,說道:“這裡的事情還未了結,他兩個時辰之後醒來不知自駝山主……”
銀狐懂得她的意思,說道:“我想,衛天元是用不著親手報仇了。”
銀狐猜得不錯,的確是另外有人替衛天元報了仇了,雖然那兩個人的本意並不是要為衛天元報仇,但結果都是一樣。
白駝山主跑回密室,只見穆欣欣盤膝坐在床上,床頭几上,點著一技蠟燭,燭光碧綠,映得穆欣欣的臉色,也頗有幾分妖異之感。
密室裡本來是點著有玻璃罩的燈的,不知何時,給穆欣欣換上蠟燭。
不過,白駝山主的心情,此際也無暇去注意這點小事了。他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叫道:“欣欣!”
穆欣欣睜開眼睛,幽幽說道:“你知道,我一向喜歡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