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抱歉。我食言了。”唐子謀一臉歉意地說道。但這其中有多少誠意。估計沒有多少有知道。
“你……”白德敢怒不敢言。對於唐子謀地厲害。他比旁人更為了解。
“我只是有一件小事相求,以你的能力而言,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絕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唐子謀安撫的笑道,並走近,坐到唯一的那張桌邊。“嗯,看來你的心情不太好。滿桌的酒瓶,看來你喝了不少酒。”
“還不是你的錯。”人都說酒壯人膽,白德的大腦被酒精暫時麻痺,白德終於把壓在內心裡的怨恨化為語言,“蹭蹭蹭”的大步走到唐子謀的面前,開始衝著唐子謀怒吼道:“都是你這個混蛋的錯,如果不是你%!。”
唐子謀只是坐在那裡,任由白德洩般的大喊著。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是
聲音,“主子,您沒事吧。”
“在外面等著。”
唐子謀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樣,雙手交叉放在桌上,任由白德對著自己大吼大叫。一個人長時間的有著太多的壓力,必須要適當的舒解下來。只是這聲音實在太吵了,唐子謀幹脆撕開兩塊布做成棉球,塞到自己的耳朵裡。皺了皺眉,唐子謀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臉。好吧,他可以不必忍受噪聲,但不得不忍受那該死的酒氣。
忍耐,必須要忍耐,如果讓黃衣知道他喝酒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唐子謀不停的告訴自己,不可以,絕不能喝酒。面對劈天蓋臉的漫罵,唐子謀忍下來了。但面對久不曾嘗的酒味,把他肚皮裡的酒蟲給勾出來了。真可惜,今天是來辦事的,不能再偷喝酒了。
“繡意,隱蔽些,端盆涼水進來。”等差不多白德吼得嗓子嘶啞時,唐子謀才慢悠悠的道。
繡意端了滿滿一銅盆水,等竹意出去之後,唐子謀才端起水。此時的白德,兩眼已經開始渾濁。唐子謀直接對著白德的那張臉,把整整一盆水倒在白德的臉上。
被冰冷的涼水一激靈,白德立馬清醒過來。但一清醒過來,剛剛所有的勇力,都隨著清醒而如潮水般的退去。剛剛他似乎說了許多壓力裡壓抑以久的話,好像說了,卻又如像沒說。白德看著唐子謀笑吟吟的臉,絲毫不見其生氣,開始懷剛剛的記憶是不是因為酒喝多了,腦袋糊塗了。
唐子謀隨手扔掉銅盆,抽出塞在耳朵裡的碎布。白德腦子“嗡”的一下子悶了,想要逃避於酒醉,但事實證明,剛剛他確實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似乎還罵了好久。腦門上的汗,成股的流下。白德很會看人,就算是誤把惡狼當綿羊,但當相處之後,他還是能分別羊跟狼的區別。
唐子謀這種人很小心眼,剛剛那些話,似乎罵過頭了。什麼都沒做都被整得那麼慘,剛剛的那些謾罵之語……
“對,對不起。”唐子謀明明沒有生氣,白德還是本能的道歉。那張臉是笑著的,甚至連眼睛也跟柔了幾分,但白德就是知道,眼前這個青年,心情並不像臉上表達的那麼燦爛。囁囁的道歉,白德心虛的低下頭,幾乎矮了半頭。
唐子謀道:“許久不見,白大人不僅酒量見漲,連這脾氣也跟著漲了。真傷心啊,原來我在白大人的心中,已經跌落成魔鬼、癆病鬼一類的級別。白大人,您說,是不是該補償我這個:病鬼一二。”
“唐大人有何吩咐,小人聽從,一定聽從。”
白德開口說話期間,頭垂得低低的,儘量讓臉避開唐子謀的目光。並非白德對眼前的人有多麼尊敬,這個男人有一雙能看透人心的惡魔之眼,儘量避免面對面,一定不會讓對方看出自己在想什麼?是的,一定能。就算是魔鬼,只要是避開他的目光就行,只要避開目光。
只可惜,白德不知道,他面對的不是惡魔,而是唐子謀。
“白大人說話好沒有誠意,答應的這麼爽話,是在敷衍我這個文弱的書生吧。”惡魔的聲音,緩緩而低沉的在頭上流過,“等離開了天地樓,把我給甩了之後。便龜縮到王府裡不出來,甚至我小小的要求,也根本沒有誠心辦的意思。也許,連這天地樓,也不再踏入半步。你說,我猜得對嗎?”
白德嚇得心臟“撲嗵撲嗵”的劇烈跳動著,回到王府便老老實實待著的這個念頭才剛剛一閃而過,這個惡魔就看穿了自己所有的心思。惡魔的聲音,簡直就像是喪鐘之聲。如果他不小心,就會丟了自己的小命。
“哦哦哦,不要緊張。白大人,在下絕無半點惡意。再說,您辦的事,我也相當滿意。這次前來,算是唐某的額外補償。要知道白大人您剛剛的話,對於一個意氣憤的青年,是多麼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