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果斷的男人,此時開始結結巴巴起來,“不是,這道疤,不是很醜嗎?一定很醜的,一定是的。”
面具男垂下眼眸,抿著唇。好不容易吐出了幾個字,便不在說話了。他知道,他很醜。每當看到段無涯的畫筆之下那一個個美人,每個長相都比自己優質。無涯喜歡的一向是美人,自己這個醜八怪,自然根本就是配不上。再加上那條傷疤,美人的臉上就算是長出一個斑來,對無涯來說,都會從美人的人選裡出列。他臉上的這條傷疤,自幼便留在臉上,醜陋不堪,不嚇著無涯,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這一次,無涯再也沒有錯過面具男眼中的自卑之色。
他被打倒了,他被完全打倒了。
生氣之極的段無涯,一開始只是給自己捶捶胸口。後來看著面具男那張臉,氣更是不知從何處來。堵在心眼裡,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於是,那捶著自己胸口的手,直接捶到對方的身上去了。
“喂喂,你不懂得欣賞也就罷了,可別把這張優質臉說得跟醜八怪似的。”
聽到段無涯的話,吃驚過頭的面具男,再次抬起他那張稜角分明的五官。生氣之中的段無涯,一下子受到了美色誘惑,雙手極為著迷的撫到面具男的臉。並且,輕輕的撫啊撫,他還不撫摸別的地方,對面具男臉上的傷疤,一副極為著迷的模樣。
面具男認識這種眼神,這種眼神很眼熟。每次段無涯露出這種眼神時,都是看到讓他心動的美人時。這種眼神,在唐子謀面前時,總是經常露出來。
無涯總是“唐美人、唐美人”的喚著,那一疊疊的畫稿,把唐子謀的每一個動作、表情,都仔仔細細的刻畫了下來。那麼厚一疊的畫稿,每次面具男收到時,心裡都不知是何滋味。還有那藏在屋裡各個角落裡的畫像時,那心情……
如果這個世上有整容這個行業,面具男肯定是整容行業的忠誠客戶。
雖然知道無涯的畫稿,是因為主上的命令。但面具男比誰都清楚,無涯雖然聽從主上命令,但那麼厚一疊的畫稿。如果不是真心喜歡,怎麼可能會那麼有那麼厚的一疊?絕對不可能。
滿滿是不是滋味的面具男,沒有想到,會有一天受到段無涯這不自衷的眼神。
他的長相,真的很“酷”?
面具男不自主的摸摸臉,卻很巧合的摸到段無涯伸過去的手指。面具男抿唇,有種僵硬的無法反應過來。那雙手,怎麼會出現在他的臉上?
“喂,喂。”
段無涯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伸出食指,戳著面具男的臉頰。好厲害,臉上的肌肉居然僵硬了,就好像石塊似的。哦哦,這倒是個新的試點啊。
“對了,從小時候起,你就不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一說到這個,段無涯便是滿心的不悅,虧他們還是從小玩到大的。這個混蛋,把臉遮起來就算了。你長得帥嘛,當然應該要遮遮掩掩的了。可你連叫什麼名字,都半天打不出一個屁來。總了這麼多年了,連個名字都不說。若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只是簡單的同事關係。
真是的,人真是無趣極了。
段無涯一抬頭,結果卻是面具男那張帶著傷疤的稜角分明的五官。這張臉,長得真迷人,越看越有味道。嗯,這是一張,非常有味道的臉。值得我們去探討,值得我們去研究。
帶著研究性質的段某人,再度沉迷於男人英俊的五官中。
面具男習慣性的眯了眯眼,但那嘴唇卻抿得緊緊的。
前是礙於面具男冰冷的氣息,段無涯還要避之一二。但現在,面具男迷人的長相,就算在冰冷的氣息,段無涯也有敢於敢面對撞擊冰山的勇氣。當連面對唐子謀,就算有影子這個超級大冰山在,段無涯為了美人,那可是撞破頭皮也絕不退縮。
所以,就算是面具男面容冷酷,段無涯在面對美男面前,臉色不變,無限貼近。
只可嘆啦只可嘆,手上沒有畫筆,桌上沒有畫紙。否則,就算是再大的冰山,他也認了。
首次,段無涯無視他的冰冷氣息,而一個勁的靠近時,讓面具男有些不能適應。再次抿抿唇,面具男小心的避開段無涯。
“喂,混蛋。”段無涯及時抓住面具男的手臂,惡狠狠說道“你這個傢伙,一直以來,都躲避著本公子。我很難看嗎?我很醜嗎?每次遇到不想回答的問題時,就知道逃避逃避逃避。啊啊啊,本公子最討厭了。”
面對段無涯惡狠狠的眼神,面具男突然有種不敢直視的感覺。他本能的想離開,但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