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看著四周的景象,卻失去了身體的完全控制權。
抬手想證實自己的猜測,結果別說是動彈手臂了,連自主的動功居然也不行。
突然,我的腿動起來了。
明明我沒有抬腳的意圖,為什麼我的腳會動起來?
眼睜睜的向前走著,身邊的人,為什麼瞳孔都是血紅色的?為什麼他們的動作都有致一同的向山上走去?不行,不能上去,那個上面,可是站著妖魔。
向山上走,單膝跪下。近距離的觀察妖魔的存在,才感覺到那非常人一般的凜然氣息。
這個妖魔,控制了他們。
紅髮魔頭居高臨下,我卻感覺不到對方那一絲一毫的眼神。那是一種不屑,或者說,是一種懶得看對方一眼。高傲的,連一眼都懶得施捨半分。
高傲的,尊貴的,可怕的,妖魔一般的男人。
紅髮魔頭只是一揮袖,我便感覺到奇怪的東西鑽入腦中,像是接受到了什麼命令一般。
一步一步的,一步一步的向山下走著。
為什麼這個紅髮魔頭沒有殺他?我有一種很不詳的預感,當初,那些如蝗蟲一般的官兵霸佔他們的田地時,便出現過這種不詳之感。
那個紅髮魔頭,不可能就這樣放過他們的?
我的身體,不受控制一般,不知疲倦,不知飢餓,一直奔跑著。
一開始是所有人共同下山,下山之後,便從不同的路出發。雖然我不知道自己此時的模樣。但看著旁人都一臉木然,瞳孔發紅,我知道自己也一定是這樣。就好像,被妖魔同樣控制住的自己。
最後,卻只有我與師父及重劍門的幾位小師弟是一路。
隨著趕路的路程,我恐懼的發現,自己正趕回重劍門。是身體的本能意識,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我不敢想下去,我知道,師父跟小師弟們一定跟我一樣,還存在著意識。卻無法正常的交談。
頭好痛,想的越多,頭會越痛。一開始,只是如蚊蟲叮咬一般,漸漸的,演化成無數的蚊蟲叮咬一般。那叮咬之痛,隨著想的越多,便如同萬針齊發。
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阻止他去想像。
那股疼痛,漸漸的匯聚成一股意識。
殺!殺!!殺!!!
意識裡開始叫囂著殺氣,幸好這股意識,是可以控制的。不能多想,一定要控制住,不能多想。只要控制住,一定不會做出其他什麼錯事的。
我這樣的告訴自己,因為我能控制住。
我反覆的告誡著自己,但那股不詳的預感,卻愈來愈盛。
重劍門的山門,已經可以看見。一直奔波不停的身體,突然自動的停下來。在城鎮客棧處,付了銀子,自主的開始說話,木然的用飯後休息。
就好像是……養精蓄銳
重劍門之所以被稱之為重劍門,是因為每個重劍門的弟子,都會修煉重劍術。在劍術有成的情況下,每人都會由師門派發重劍。只有擁有重劍的弟子,才算是真正的重劍門人。
重劍門最大的特點,是每個弟子身後,都揹著一把重劍,相當好辨認。
這裡是重劍門的地盤,重劍門的弟子,在這裡擁有著非同一般的地位。
休息半天之後,我的身體直挺挺的站起來,從背後拔出了一路上一直沒有拔出的重劍。我的身體,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在逼近重劍門時,為什麼要拔出武器?
小師妹,小師妹,快逃……
當看到那重劍門時。所有的意識全都消失泯滅。腦海裡,唯有一個“殺”字。
絕殺,殺光重劍門所有的弟子。
恍惚中,我看見山上朝陽下那紅髮飄飄的男子。
山門前,小師妹悄然而立的身體,婷婷玉立。帶著溫柔的笑容,等待著,一直等待著。
小師妹的笑容,是世上最純真最美好的笑。等我功成名就之後,我要騎著那高頭大馬,迎娶身著嫁衣的小師妹,成為我的新娘。
吶,小師妹,等等我,我即將回來,成為你的新郎。
一切的景象,終成幻影。如同那陽光底下的七彩肥皂泡一般,漂漂浮浮,誘人心動。卻在你的眼前,越飛越遠,直到那美麗的肥皂泡,變成了泡沫。
……
十月初七,紅髮惡魔在江湖上出現的流言,開始流傳開來。
十月初八,正義盟正式宣佈,對紅髮惡魔發出通緝令。遇到此惡魔,就地絕殺,無須留下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