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的男人,發出了勻稱的呼吸聲。
如果現在拿刀刺殺,不知能不能成功。
唐子謀突然冒出這種想法,當然,這也僅僅只是想想。雖然看不到,但想到在這四周,不知隱藏著多少高手,保護著李治的安全。
等把這位主兒侍候好了之後,唐子謀才草草的幫自己清洗了一番。
赤腳踩在踩在冰冷的大理石之上,唐子謀哼哼嘰嘰的才晃醒某位大爺。
天玄地轉,被人橫腰抱起,抱人的傢伙,眼睛迷迷糊糊,似醒未醒的模樣。抱著唐子謀,就好像一個孩子抱著心愛的洋娃娃。抱到懷裡之後,還順帶著用力蹭了兩蹭,臉上露出心滿意足之色。
唐子謀掙扎,未果。
清醒時與不清醒時的男人。同樣難纏。
李治童鞋半眯著眼,本能的尋到自己的寢宮,把懷裡的人直接扔到床上,以最快的速度壓上去,雙臂緊緊的鎖著懷裡的人。
這種填滿的感覺真好,李治蹭了兩蹭,便舒服的睡著了。
難道我註定要被當成抱枕嗎?
被壓在床上的唐子謀無語問蒼天,李治對他不聞不問,讓他有種非常不詳的預感。影子,你到底什麼時候才過來。
像蠶寶寶一樣,唐子謀在李治的懷裡艱難的拱著,把蓋在腦門上的被子拱掉。若是不自救,他怕自己還沒來得及等到影子,恐怕自己就會這樣被悶死在床上。
有始以來第一個悶死在龍床上的男人,也許史書上會施捨點筆墨,點出那麼一兩句。至於是名垂青史還是遺臭萬年,這也許根本不需要說。
成功的從繡著金龍的被子底下拱出了一顆腦袋,唐子謀決定把這當成一種偉大的勝利。
趁著今天李治睡著了,他決定繼續拱下去。
對於怕冷的人而言,抱著一塊大冰塊睡覺,絕對是非常痛苦的享受。以前影子也陪睡過,但影子是暖抱枕,現在報應來了。他成了抱枕,而抱他的人,比冰塊還要冷上幾分。
可惜,唐子謀打錯算盤了。
當他想拱著脫離李治的懷抱時,對方似乎感覺到懷裡重要的東西想要逃走。
絕對不允許重要的東西從手裡溜走了,他有了力量,所以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現。
於是,睡著的男人,以最大的力氣狠狠的勒住懷裡的人。
不留餘力的後果,是唐子謀的細腰差點要被勒斷了。
該死的,腫了。絕對又青又腫。昨天留下的舊傷未愈,新傷又起。
唐子謀注意到,睡夢中的男人就好像孩子一般,緊抱著自己最心愛的東西。不及多想,他痛苦的伸出手,安撫著控制力極差的男人。若是再由男人這樣下去,他絕對會被勒死。
可惜,男人似乎不受其誘惑,手臂上的力氣不減反增。
該死的,要想想,要好好想想。最差的方法,是把男人從睡夢中叫醒。但這種方法無疑是危險的,男人似乎夢到了什麼痛苦的事。清醒過來時,現實與夢境很容易重疊。武者本能的反應,讓唐子謀不敢輕意推醒男人。
回想當年孩堤時的李治,唐子謀輕輕的嘆了口氣。算了,就當是他自討苦吃吧。
趴到李治的耳邊,唐子謀輕啟薄唇,哼著記憶中的歌曲。
輕輕的,低低的,似有若無。
果然,隨著那歌聲傳入耳中,男人臉上痛苦的表情漸漸訊息。手臂上的力量,愈來愈放鬆,眉眼上,露出了一分輕鬆。睡夢中似乎夢到了什麼好事,連一直抿緊的唇角,也柔和起來。
隨著那低沉的歌聲,男人整個身體完全放鬆下來。但那圈著唐子謀腰間的手,就算身上冰冷的氣息完全柔和了下來,卻也固執的不肯放手。
有過前車之鑑的唐子謀,可不敢強硬的扯開對方的手。
算了,這樣吧,看來對方是纏定了自己了。
唐子謀不得不承認,武力值低下的自己,完全拿李治毫無辦法。這孩子跟當年完全不一樣,幾年不見。他的想法也完全摸不清了。
本以為對方付出瞭如此大的代價,是看中了他某方面的價值。結果劫回宮,卻是陪吃陪喝陪睡,卻是不動他。與他當初設想的,完全不一樣。
這孩子的想法,他摸不透。
認命的唐子謀,無奈的選了個舒服的姿勢,蹭了蹭枕頭,長了個長長的呵欠,閉上了眼下。
當然,他沒有看到。在他閉上眼睛不久之後,抱著他的男人,露出了一抹心滿意足的笑容。明媚而開朗,就如同那鄰家的陽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