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有點邪魅道:“太好了。”
莫明其妙的一句話,唐子謀的腦門裡直接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但腰間那條大力的手臂,讓唐子謀有些臉色發青。一直以來,李治似乎不懂得什麼叫做手下留情。摟人的力道,恨不得把他的腰給直接勒斷才甘心似的。
“太好了,少傅還在孤的身邊呢。”笑得邪魅。但那雙眼睛像個單純的大孩子一般,他的眉頭微皺,有點不高興的說道:“剛剛孤做了一個非常不好的夢,夢到有人把少傅從孤的身邊帶走了。真討厭,陛下是孤一個人的,永遠都是孤一個人的。少傅,你說對不對?”
李治的霸道宣言,讓唐子謀心裡很不滿,當然,在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神色。
李治跟軒轅戒雖然身材上沒有什麼差別,但在心智上,卻是天差地別。軒轅戒懂得什麼時候該忍,什麼時候該發怒,麟王會把握得非常好。而李治則不同,這個還可以算是少年的男人,做什麼事,都是憑心情來做。像這種擁有強大力量的男人,做事憑喜好,可是非常危險的。
面對李治危險的眼神,唐子謀沒有回答,只是在李治那危險的氣息下。點了點頭。
面對唐子謀的乖乖點頭,李治似乎非常滿意。他的嘴角笑得越發的燦爛,長臂一伸,緊緊的把人鎖在懷裡,仿若最愛的寵物。稍一放手,便會飛走似的。
“孤很滿意。”
李治抱著唐子謀,雙眼一閉,繼續睡覺。
剛剛那短暫的對話,彷彿只是一時的錯覺似的。李治說完便呼呼大睡,倒是挺舒服的。他可慘了,原本好不容易能夠喘一口氣,結果這一醒一勒,又再次回到了那種勒死人的狀態。
唐子謀僵著臉,不敢在隨便亂動。剛剛他已經很是小心翼翼了,結果還是把床上的男人直接給吵醒了。這個男人,很沒有安全感,尤其是在睡夢之中。在他的睡夢之中,總會被一陣陣緊勒給勒醒。
唐子謀很無力,果然不比不知道。現在比較起來,同樣霸道的麟王,顯然可愛多了。
不敢動,不敢出聲,不敢有任何吵醒李治的動作。漸漸的,唐子謀也墜入了夢鄉。
再次睜眼之時,唐子謀默然的盯著眼前老樹皮一般的臉。自己的手腕,正被一隻枯枝一般的手,輕捏在手裡。從對方的穿著打扮來看,很顯然曾有過一面之緣的老太醫。因為距離太過於接近,躺著的唐子謀。很清楚的看到老太醫額上的冷汗,以及在看到他睜眼瞬間時的驚喜之色。
在老太醫的身後,李治正抱胸而立,眼裡閃著冷冽的光芒。
雖然神色快若閃電,但唐子謀還是捕捉到了驚喜之色。
握住他手腕的老太醫,此時快如閃電一般的縮回手,似若手上抓的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老太醫彎著他那枯瘦的身子骨兒,對李治輕聲道:“陛下請放心,唐先生應是暫無大礙。先生幼年體虛內寒,天生懼寒。下官可開些去去寒氣,氣色便能恢復一二。”
“恢復一二?”李治挑挑眉,不掩面上的不滿之色,冷冷道:“孤希望的是完全恢復,還孤一個健康的少傅,而不是僅僅恢復一二。”
最後四個字,李治就差是從鼻孔裡哼出來,擺明了十分不爽。
就算是躺在床上,唐子謀也能很清楚的感覺到自李治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嚴之氣。
老太醫以驚人的速度直接跪下,頭抵在地面,極速的求饒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老頭的頭嗑得飛快,只是一味求饒,也不辯解。且那老太醫似乎不知道疼痛。額下在數次用力嗑頭後,地上已經沾了不少的血跡。
李治御下,太過於嚴苛了。躺在床上不遠處的唐子謀,微微皺起了眉頭。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唐子謀卻看出了許多問題所在。不過他也只是漠然的看著身邊的這一幕,好似如處於身外之境一般。
唐子謀剛一皺眉,眼神一直沒有離開對方的李治,原本那滿腔的怒火,頓時阻在心口。進也不是,出也不是。
“下方子吧。”李治虎著一張臉,對著老太醫冷冷道。
“是。陛下。”
老太醫是如蒙大赦一般,也不敢起來。從藥箱裡拿著筆墨,“嘩嘩譁”的寫起來。
唐子謀憐憫的看著絕對已經足夠當他老祖父的老太醫,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受這份罪。看來,在大楚皇宮裡討差事,特別是在李治手下,看來都不太好過啊。
小青子接過方子,送到李治手裡後。老太醫那張老臉,小心的看著李治的神色。那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