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殘留的灰燼,使空中漂浮著大量地灰塵。黑衣人熟門熟路的走進裡屋,屋內雖然黑暗,沒有點油燈。但藉助著月光,能夠很清楚的看出這裡有人住過的痕痕。
黑衣人從懷裡拿出火折,黑暗的裡屋一下子亮堂起來。一張破敗的床,一床破棉被,一個穿著破破爛爛,被雜亂無章的長髮遮住面孔的女人。女人的身上,到處都是火燒後留下地傷疤。她像是懼怕著光明一般,死死的躲在牆角里。黑衣人扯開自己的蒙巾,露出一張豔麗的臉。
原來那黑衣人,正是芷繡。芷繡從懷裡拿出一個紙包,開啟紙包並把裡面的糕點放在床上。而他就坐在床邊,笑吟吟的看著一直不停顫抖地人,和藹可親的說道:“過來啊,過來。只要你過來,這些點心,全部給你哦,很好吃。”
女人看著放在床上雪白地糕點。雖然糕點已經冷了。但散發著地食物地香味。讓女人大咽口水。她小心地看了眼芷繡。再看看好吃地糕點。好跪爬著。小心翼翼地向糕點挪過去。每挪一次。便要盯著芷繡看。見芷繡只是坐在那裡不動。猛得撲過去。把紙包搶到手裡。然後立馬縮在角落裡。儘量離芷竹遠遠地。然後。便以最快地速度。把糕點拼命地嘴裡塞。深怕自己吃慢了。就會被人搶過試地。
芷繡保持著完美地笑容。從一開始意外發現這個女人。對方躲在床底下不肯出來。到現在能主動地過來搶走食物。這其中花了三四個月地時間地時候。
等女人吃完所有地糕點。便直接倒在床上。
芷繡厭惡地靠近女人。也難怪。這個女人不知已經多少年沒有洗澡。滿身朊髒之物。蚤子用眼睛都看得見。若不是對方可以利用。他才懶得侍候這個骯髒地東西。拂開女人地頭髮。露出一張枯瘦而猙獰地臉。臉上比身上也好不到哪裡去。左一塊右一塊地傷疤。
芷竹從懷裡拿出銀針。開始插在女人地穴道之上。
想要一個瘋子開口。就必須讓這個瘋子開口。萬分不情願地芷竹。就算在怎麼不情願。不得不忍受女人腥臭地身子。
其實現在的情況已經好很多了,芷竹見來之時,女人的屎尿之物都堆積在房中,生蛆爬蟲,結果連隔夜飯都吐出來了。女人的生命力都是頑強,這樣都活下來了。
待時辰一到,芷繡迫不及待的把銀針一根根拔下來。離開房間的芷繡難得憐憫的看了女人一眼,喃喃自語道:“堂堂的王妃,現如今卻是如此下場,可悲。”
……
窗前的案坐前,唐子謀正提著筆,唰唰的寫著。隨後,他狠狠皺起自己的眉頭,拿起桌上剛寫了幾
,直接揉成一團,扔到地上。把毛筆=滿墨汁,唐知道如何下筆。
離現在軒轅戒離開王府已經一個月有餘,唐子謀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字典裡,居然會有“想念”這兩個字。只要一閒下來,他那腦子裡,軒轅戒那張令人嫉妒的臉就喜歡時不時的出來晃一下。拿著毛筆,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回信。
唐子謀一拍腦袋,乾脆在已經扔滿一地的紙團上再增加一個。扔下毛筆,他決定晚上再給軒轅戒回信。
“繡意,收拾收拾,我們出去逛逛。”
唐子謀帶著竹意,再次從麟王府的後門出發。一如往常,還是荊鋒。他可是清楚,自己每次被抓包,通風報信的人就是荊鋒這個侍衛長。
“好巧啊,又是荊侍衛呢。”唐子謀溫和的笑著打著招呼,不知情的人看起來,還以為兩個人的關係有多好。
荊鋒莫名的打了個冷顫,奇怪,難道有人敢算計他老荊嗎?
可憐的荊鋒並不知道,每個得罪唐子謀的人,不管時間長短,最終結果總是會倒黴的很慘很慘。唐子謀保持溫和的笑容,心裡開始啪啪的打著小算盤。兩次通風報信,導致被黃衣抓包後,損失幾十餘瓶酒,喝了六天十八頓的十全大補丸。再加上利息,林林總總,四捨五入,加起來也就小小的報復十**次就夠了。
蝙蝠翼縮小版的唐子謀,手裡拿著尖叉刀,咧著惡魔的牙齒,發出哼哼哼的笑聲。
為了能夠徹底達到報復荊鋒的目的,唐子謀專門調查了此人的愛好。荊鋒典型的東秦人,喝酒打架,類似於熱血小強的存在。但他很討厭,很討厭那種文弱的男人。怪不得對自己沒好感,原來自己看起來太文、弱、了。
出了麟王府,唐子謀特意叫了輛馬車,左拐右拐,來到了一家小倌館。哼哼,你不是討厭文弱的男人嗎?在荊鋒鐵青的臉色下,唐子謀笑眯眯的招了招手,示意荊鋒進來。就算荊鋒再怎麼不情願,王爺的命令必須不折不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