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羽東的表情卻很自然,似乎他早就想到了這本書的內容會是如此出人意料。
看來這本書確實藏著商周之前的秘密,絕對不僅僅是晉朝時期的地理狀況。而且那位神秘的“友人”也果真是居住在孤竹古國的附近。
老顧詫異的看著秦震,半天才憋出了一句問道:“你、你怎麼成導航了?我靠,你這本破書真有那麼大作用?之前你說它比蘭亭序值錢,我還以為你就是吹呢……”
秦震微微皺著眉。抓起了姜旗手邊的一份地圖,然後十分認真的對老顧說道:“你看,這書上的圖和現代的地圖如果重合的話。雖然也有差異,但是卻並不大。那孤竹古國是殷商時期的國家。所以也就只有這本書上所在的時期地理,才能更準確的找出來它的位置。”
老顧有些費解的說道:“我還是不明白,東少你怎麼會不知道你朋友的住處呢?那你們之前都是怎麼聯絡的呢?”
秦震這時候用羽東曾經說過的話,無奈的對老顧回了句:“他有說過咱們要找的人是他朋友嗎……”
“呃……”和秦震當初一模一樣的反應,老顧頓時就傻了眼。
不過羽東這時候卻說道:“上次見到墨裳,是他主動找上門的。老爺子認識他,但是也摸不清他具體的行蹤。他張口提起的山川地理名稱,全部都是上古時期的名字。所以任誰都很難確定他所說的都是些什麼地方。這次有了秦震的這本書。或許情況就會好多了。我曾試著用現存的各個版本山海經去找出墨裳曾經說過的那些地方。可惜,都找不到。可是在秦震的那本書裡,我卻找到了那個我不曾見過的名字。”
“啊?是哪裡啊?”秦震好奇的問。
“禹所積石山。”羽東淡淡的回道。
“那又是個什麼玩意兒?”老顧一臉的茫然,顯然對這些亂七八糟、奇奇怪怪的地理名稱十分惱火。
而秦震卻馬上開始翻動手中的書頁,很快,他就找到了,並且有些吃驚的說道:“這是在渤海岸邊的一座山?!”
“對,現存的山海經中要麼就是沒有這座山,要麼就是在大荒北經、海外南經中一筆帶過,根本就無從考證。唯有你手中的這本書。才把禹所積石山明確的標註在了渤海邊。”羽東回道。
老顧聽也聽不明白,索性打斷了羽東和秦震,不耐煩的說道:“你們能不能說點兒我聽的懂的?這座山又是有什麼用的?東少啊。你要找的人怎麼都是身在深山老林裡的呢?咱們難道又要去山裡去找老不死的妖怪?”
秦震實在聽不下去了,拍了拍老顧說道:“你就想吧,像魔君那樣的人,他可能住在衚衕裡嗎?他們和咱們有著本質上的不同,所以你就不要再抱怨要進山裡的這個問題了。反正再過不了多久,咱們不是變成野人也得變成鮫人。”
要麼在山裡,要麼在海里,這兩種結局肯定是跑不了了。所以秦震覺得他們實在是沒有什麼資格去批判人家的住處。
秦震拿出姜旗的那份地圖,一邊比對著。一邊畫出了覆蓋山海經之後的結果。
果然,那片傳說中的屍胡山。就在燕山山脈的一片無名山峰上,也就是在秦皇島的一邊。
別管怎麼說。找到了路就好說了。只要找到了那位孤竹古國的後裔,就能找到碣石的所在。若在碣石處破解了秦始皇東巡的秘密,就能推斷出他東巡過程中到底會把九鼎藏在什麼地方。
黃渤海海溝深不可測,讓他們一寸一寸去尋找根本就不可能。縱然有那渤海國的遺蹟在,也絕對不可能輕易找的到九鼎。
而且羽東之前也說過了,那個渤海國的遺蹟,不是一直都存在的。幾十年以來,衛星只檢測到過它幾次。
忽然出現,卻又忽然消失。就好像是一個神秘的幽靈遺蹟,來無影去無蹤。時不常的就會出現在渤海海底,在衛星上顯示出一大片類似王城似的建築痕跡。
用羽東的話來說,這渤海下的建築,絕對比撫仙湖或千島湖下的遺蹟大出無數倍。
想來也對,無論是撫仙湖下的古滇國還是千島湖下的獅城、賀城,它們畢竟都是沉在“湖”下啊。
湖的深淺大小怎麼說也有個限制,不像大海,廣袤無垠。
所以說接下來他們幾個人要走的路,必定將是從未有過的挑戰。關於九鼎的一切,還得從那神秘的墨氏開始。正如羽東所說,那段歷史,那片山海地理,恐怕沒有人會比墨裳更清楚了。
而且時至今日羽東也承認了,當初墨裳的提醒和警示是完全正確的。所以說這一次重新再次尋找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