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命,還有什麼意義?
我沒有能力去幫他?似乎這個藉口連自己都說服不了,如果上面老蕭對峙的是海倫納,我想我會走得安心,有多快跑多快,因為我上去,也不過送死罷了,我又不是什麼英雄。但現在似乎只是和吸血鬼對陣……算了吧,我想大約這時誰也顧不了我這個骨架,就悄悄地上去望一眼,就一眼,不行就跑。
突然這時醫院裡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從裡面向外奔跑出來,我知道,是老蕭他們。因為腳步聲雖然很急,但不亂,只有訓練有素的軍人,才能在這種時候還保持隊形和步伐。我又趴了下去,希望能見到老蕭跟著這隊軍人一起出來,但當這隊軍人的前鋒三個尖兵撤出醫院大門時,我又不希望老蕭出現在他們之中了。
因為十幾只蝙蝠就從十樓破碎的視窗裡撲打著翅膀往下飛來。而不幸的是兩個軍人扛著簡易擔架出了醫院門口,上面躺著的就是老蕭,抱著一個手提箱。那些蝙蝠很快就落地幻變出人形,把老蕭他們的去路擋住。
我的心猛地往下沉去,只因領頭的那個吸血鬼,就是可愛的芭特麗。
“走!你們的任務已完成,馬上走!”擔架上的老蕭勉強地坐直了身體,對那十幾個軍人說,“我又不是你們的戰友,我又不是當兵的,任務結束,我的臨時隊長職務也到頭,你們快回去!我擋住這些蝙蝠。”
那些軍人幾乎全帶著傷,但沒有一個人動彈,他們是我的同胞,是英雄。面對著他們的剛毅,我只感到熱血沸騰,他們是英雄,這讓我崇拜,英雄就該做英雄的事,可惜,我不是。
“蕭先生,你憑什麼擋住我們?”芭特麗的笑聲,有著一個小女孩本不應有的老練和成熟。當然我知道她的年紀並不和外表一致,但起碼現在她的腔調,跟我和她在一起時,是完全不同的。
老蕭咳了幾聲,從懷裡又掏出兩張黃裱紙,天啊,他又來了。我想,我不能看著老蕭就這樣死掉,起碼不能死在我跟前,而我什麼也不做。我慢慢地把獵槍端了起來,而老蕭又豎起了兩個指頭,指尖冒出一縷火焰,不用說,又是在手心藏了一個打火機。
“那麼,這是命令!”老蕭對著那些軍人吼道,“服從命令為天職,是這樣麼?我以臨時隊長的身份,下達最後一條命令:你們好好活著,立即返回A營駐地報告戰鬥經過。媽的要死以後多的是機會!”
服從命令的天性,讓那些鐵血的軍人含著淚,向老蕭行了一個持槍禮,他們準備突圍。芭特麗卻沒有準備放這些軍人走,揮手讓吸血鬼圍了起來,笑了起來:“蕭先生,你這些符如果有用,就不用在海倫納面前那麼狼狽了!哈哈哈!”
老蕭灑脫地笑了笑:“小妞,哥是畫不了符,但不代表哥身上的符就全沒用。”說著把那些符快速點在那些軍人身上,急嚷著,“快跑!四十秒內他們發現不了你們的氣息!快!”說話間那些軍人就這樣從我眼前消失了。
“知道這叫什麼?這就是主角必殺技之扮豬吃老虎——你們以為哥畫符只是吹牛,哥偏偏就給你們來個驚喜,哈哈,不然哥怎麼是主角呢?不要動,小蝙蝠。”老蕭望著要指揮手下進行搜尋的芭特麗,慢騰騰地開啟箱子道,“知道這是什麼吧?戰術核手雷,要不要試試?”因為角度的關係,我見不到那箱子裡的東西,但我見到芭特麗的小臉緊張地皺了起來。
“不!”就在老蕭把手伸入那箱子時,我站了起來,大聲地呼喝。老蕭停了下來,望著我,就像在酒吧裡等我舉杯般灑脫,沒有半分生死一線的緊張。他只是笑著輕聲說:“秋兒,你真傻。”顯然他覺得我站出來不過陪他一起死而已。
那邊上的吸血鬼已紛紛露出獠牙,他們俊美的臉上盡是猙獰的神色,也許我可以解決掉一個,兩個,但十幾個一起上,決不是我可以抵擋的。但我不能這樣放棄我的兄弟。朋友也許可以拿來出賣,但兄弟不行,起碼我不行。
我用銀白的獵槍撥開擋在我前面的吸血鬼,他們忙不迭地閃開那白銀的槍管。我端著槍站在老蕭身前,對著芭特麗吼道:“他是我的兄弟!兄弟!”我狠狠地瞪著她,這個小女孩,她怎麼敢,怎麼敢逼老蕭去掀動核手雷的按鈕?
“我面對海倫納,把你擋在身後,就是為了讓你活下來殺我的兄弟?”我已出離憤怒。
老蕭苦笑道:“秋兒你個笨蛋,你以為她真是一個小女孩?她的年紀比你曾祖母還要大上許多,她會給你面子?哥哥幹掉了兩個血族長老,她會因你而下不了手?不過,你能站出來陪哥一塊去,也算哥沒看錯人,兄弟,來,咱哥倆一塊上路,也不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