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逸得可以做洗髮水廣告了!
尖頂上的十字架,給我的傷害已越來越小,或者說我越來越習慣了,我現在已經可以坐到教堂的門口了,當然,我不是有心自虐,但它能讓我長出頭髮,絕對是正常的頭髮,不是那種腐屍頭上暗淡無光,雜草般的頭髮。我實在很期待,它還能給我帶來一點別的什麼。
綠葉,我不知道多長時間沒見到綠葉了,最起碼從核爆以後,記憶中就沒有見過綠葉。站在我面前的神父,上次送給我是那把雙管白銀製霰彈槍,這次送給我的,是一片綠葉,一片鄭重封裝在小型恆溫盒裡的綠葉。
儘管在三十世紀,生態的破壞已到了極致,但每個城市還是會有一些綠化。我從來也沒想過,面對一片綠葉會讓我如此地感慨。隔著恆溫盒輕輕地撫摸它,我聽到神父說:“送給你,要相信,有一些頑強的生命,是可以得到例外的恩寵的。皈依到基督裡來吧,主的血會洗刷掉你的原罪,你將得到永生。”
我指著地上那行字,那是我之前對那大鬍子神職人員寫下的:“我是人,我的生死,不歸你的神。”神父很和善地笑了起來,向我伸出右手,隨和地說:“我叫約翰,介意成為朋友嗎?”總之,按我聽得懂的單詞,連蒙帶猜,是這意思吧。
第一次用我光禿禿的手骨,握上一隻有血有肉的手,如果他是漢人,我想我一定不介意和他拜個把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