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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得出來趙敏很少來這種場合,一想也明白,以她的性格肯定平時接觸最多也就是趙家倆兄弟了,更多的時間是在野外,可能認識的壓縮餅乾牌子都要比她眼前那張選單上的菜品多。
我笑嘻嘻把選單扔給大頭,說道:“看你自己表現吧。“
“好嘞,您瞧好吧。“大頭拿過選單,連點了七八道菜,趙敏看他還在點,就拉過選單說:“得了得了,就咱們三個人。“
大頭又要了瓶白酒,我仨給分了,沒想到趙敏酒量出奇的好,二兩半杯子下肚,跟沒事人一樣,看的大頭直豎大拇指。
菜沒吃多少口,酒到喝了個乾淨,仨人回憶起鎮靈臺的經過,不勝唏噓,到後來大頭還點了幾滴酒到地上,說是紀念老趙。
酒足飯飽大頭又開始張羅起去洗腳,我瞪了他一眼,衝面色面帶紅暈的趙敏努努嘴,他呸呸呸的說順嘴了。
晚上他回去住,約好了明天一起去爬香山,趙敏要回酒店,我說龍山閣不遠,後院也有地,大晚上的一個人喝酒了也不安全,就去我那對付一晚吧。
她略微傾斜腦袋眼裡噙著笑,望著我不說話,我一拍腦袋,以她這身手,哪個不開眼的碰上就算倒了大黴了,便想說當我沒說。
沒想到她卻出乎意料回答:“好啊。“
我提前讓小南北收拾出了一間房,她坐在床上打量著周圍,說到:“還不錯呀。“
我驕傲的說:“那是,龍山閣裡沒一件贗品。“
她點點頭,輕輕柔柔的將額前一縷秀髮順到耳後,微笑道:“還是龍山閣家大業大,怎麼著,二爺是打算晚上留在這徹夜講龍山閣的發家史嗎?“
“啊,不,回了,不是,是回了,我走了。“
我狼狽的逃出房間,留下身後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喝了點酒晚上睡得挺好,第二天上午我們坐在堂子裡喝茶,沒等到大頭來,到是先來了幾名不速之客。
薛冬青急忙忙的跑過來,看了眼趙敏,我點點頭讓他說,他說前堂來了幾個人,開始看門的夥計還沒讓進,對方也沒動氣,只是從兜裡掏出一縷用頭髮編的繩,當間穿了件兒骨片,那夥計眼睛也靈,一下子認出這件信物,便趕緊通知外頭來人了。
我臉色微變,問他來了幾個人,薛冬青說七八個吧,老何已經帶了幾名夥計先過去了。
趙敏不動聲色問:“誰?”
“曹家。”我放下茶杯,臉色有些難看,邊走邊說:“曹家人會在成年後,將自
己的名字刻在一塊白骨上作為信物,隨身攜帶,就像二爺的銅錢。”
穿過庭院,我們從後門進了前堂,略微一掃,看見對面坐著一位深色面板的青年男子,眼神銳利,嘴唇單薄,自打我一進來就一直注視著我。
老何帶著幾個夥計坐在對面,見我進來點點頭,我在他旁邊坐下,那人眯了一下眼睛,拱了拱手,開口說:“我是叫你二爺,還是曹儺送呢?”
我說:“怎麼順嘴怎麼來吧,找我的?”
他嘴角動了一下,把玩著小拇指上的玉扳指,面帶微笑的說道:“那就還是曹儺送吧。雖說你父親走了多年,可好歹你身體裡也流的是曹家血,曹家大祭,到時想希望你回祖宗祠堂一趟,點炷香。”
我輕笑道:“認祖歸宗嗎?我到時候看看吧。你也知道,鋪子正值多事之秋,實在不行我在龍山閣磕幾個也一樣,這玩意在哪都能收到,老祖宗泉下有知,我想也不會怪我的。”
他似乎沒料到我會這麼直接,露出一個稍縱即逝的驚愕表情,卻也沒和我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重新打量了我一眼,正色道:“這個看你,我就是替曹家帶個話,接下來就是四爺的意思了。”
這回輪到我有些驚訝,沒想到對方竟是曹四爺的人,隨即想起上次在新疆差點致我們於死地的老兵,冷笑道:“原來曹四爺除了背後動刀子也知道桌面上講話啊。”
對方不怒反笑,摩挲著拇指上的扳指,低頭說:“哪有永遠的敵人呢,這個理兒你應該清楚,既然已經說開了那我就不和你繞彎子了,四爺希望龍山閣能和他合作。”
我看向對方,玩味笑道:“不是和曹家嗎?你倒是說說怎麼個合作法,只要不背後捅我刀子都好說。”
男子盯著我:“年輕人多修口。”
我笑笑:“修口不修心,沒勁。”
他直視著我,扯了扯嘴角,深呼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