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如約而至。”
儷人一頭霧水,只好應聲而去。
見了輕羅姑娘,把王爺的回話轉述,只見輕羅姑娘微微一笑,但秀眉卻微顰,隱有愁思。
這兩人之間究竟有什麼秘密呢?
東風戲辱
行經落子軒前,有一片桃花塢。
弦月上枝頭,花影浮動。
在一株桃花樹下,掛著一盞油紙紮的燈籠,照著那身影曼曼婷婷。
他慢步穿越林間,走到她身前。
她正舒展著玉手,迎接著隨風而下的落花瓣瓣。
聞得聲響,回過頭來,眉間微笑不改:“多謝王爺還記得。”
“桃花依舊,可惜人事全非。”他輕語,淡淡惆悵。
她聞言神思黯然。
宴蘇伸手擷下一朵,看花蕾微綻,片片花色粉紅嬌嬈,轉目看她,燈月相輝,眉目柔美,更勝男兒模樣。
心中微動,輕輕一送,已將花順手簪在那烏雲一般的髮鬢上。
“如此一比,才知人比花嬌之辭,果然不假。”
此言此舉,令她一驚,而後明眸迴轉,瑩瑩眸子難掩羞澀之意,強自乾咳一聲,“其實,輕羅是想求王爺一事。”
她頰上火辣辣的,只好趕緊切入正題,免得失態。
“你說。”他的目光未離開她的臉,從她的眉到她的唇,細細地瞧,一寸不漏,須臾不離。
薄汗自背上升騰,她只能強自鎮定:“輕羅是想求王爺網開一面,饒了怡人,讓她繼續留在王府。”
“就算你忘記了我的脾氣,相信自有人已經重新提醒過你了,難道你以為我會為你網開一面?”
他輕輕一笑,眸中光芒微盛。
那是他算計一個人時才會出現的表情。
輕羅嘆息。
“我只知道,王爺並未當眾直言要怡人離開王府。那麼此事,總還有商量餘地。”
偏開頭,負手而笑。
“不錯,你果然知我。”
“你只是想讓我來求你?”
她試探道。
他回過頭來,直直地盯著她,那目光,彷彿要看穿她的五臟六腑。
笑容倏冷。
“本王最討厭哀求告饒,你忘了嗎?”
是,他說過。還包括女人的眼淚。
“如果是林笙歌求你,你會答應嗎?”她未怯然,與他對視。
淡淡一眼,“林笙歌已經死了,你是輕羅,一名舞姬,一個女人,你認為你還有說這話的資格否?”
她身子一顫,被語中的輕蔑激怒。
“既然我不配,王爺為什麼還要來?”
眸中的清冷,傲氣,下巴微抬,又是十足的林笙歌。
他伸手,指尖輕挑著她的下頜,笑意似月光傾瀉。
“你不是要本王有花堪折直須折嗎?”
輕羅微怒,往後退了一步,“請王爺自重。”
他如影隨行,指尖已撫上了她的臉,感覺她頰上升騰的火熱。
“我對林笙歌不能做的事情,卻能對輕羅做,你既然這麼聰明,為什麼還要裝糊塗?”
喃喃低語,近在耳畔。
那頰更燙得驚人。
“你——”
後背是樹幹,退無可退,她無力推開那壓過來的胸膛,只能驚駭地怒視著他。
“傻瓜!”輕輕一嘆,兩片溫潤包容住了她後繼的驚叫與喘息。
那一句輕嘆,是宴十三與她笑謔時的口吻。
那被強納入的懷抱,意外的寬廣而溫暖,陌生又似睽別多年的重逢,如此契合。
他隻手扣著她的腰肢,另一隻手溫柔而強勁地掌著她,讓她無法迴避,讓她清晰地感覺到了他薄而軟的唇,在唇瓣與唇角間漫遊,頑皮地舔咬,令她心悸——
突而輕輕張開,又將她含在嘴裡,溫柔地吮吸,輾轉揉弄……
淡淡的冷香,自唇舌間沁入她的唇齒,與她相濡。
從沒有想過,她可以與他如此親密,唇舌相抵,彷彿他的呼吸便是她的,那樣緊緊地融為一體。
腹間有一股莫名的熱氣在蘊然上升,那樣緊緊地契入他的懷中,只覺得乏力,竟連怒罵的力氣都被吸空了。
鼻息微微,吼間微抑的一種渴望,都令她稀奇,還有淡淡的欣喜——彷彿荒原之中突然萌生出了新的枝芽,讓她渴望他的力量——
他的眸光一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