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為什麼?”林笙歌瞠目結舌,難道是被看出破綻來了?
兩扇宮門發出一聲巨響,已重重合上。
“快走呀!”宮娥在前催促。
裡邊暗浮的華光,引著她一步步往前。
黃金柱,明珠臺,隔著雲帛紗羅,一群宮娥正服侍絕色佳人更衣。一件件,一層層,緊緊裹住了曼妙的胴體,花紋暗褶,環佩輕脆。林笙歌不敢細看,低著頭垂立一旁,只望她已忘了自己。
“好了,你們都下去。”
水袖一拂,眾宮娥如水退去。
林笙歌也已轉身,卻被柔聲喝住:“月兒,你過來,本宮有話問你。”
林笙歌只好轉了回去。
帷幕後的佳人招了招手,她應命拂簾而入。
臺上明珠在她背後輕吐著光亮,只一個側影,令人想起水中花鏡中月,美得捉不著看不透,似幻似真,令人闖不過氣來。
“你在冷宮有幾年了?”輕吹著未乾的丹寇;鳳眸輕飄來柔和的眼波。
她問的竟是這個,林笙歌意外。
硬著頭皮瞎編一氣:“奴婢進去還不到一年。”
“這麼說,你對瑩妃的事也不太瞭解了——”她輕語,若有所失。
“是。”她為什麼對這個瑩妃這麼好奇?只是因為她的母后與瑩妃有交情麼?
“對了,這些日子還有人進過冷宮探視嗎?”她的問題三句不離冷宮,這又是為什麼?
林笙歌越發不解;不過還好這個問題她也問過那名老宮娥,因為怕別人進過瑩妃的地方,把東西拿走了;故而此時要回答倒也不難。
“沒有,只有太后半月前來看過潘貴妃。”“是嗎?”她並不驚訝,沉吟半響,輕輕揮手,“好了,你去吧,我問你的這些事不用跟別人提起,明白嗎?”
林笙歌本以為她還會問問潘貴妃的事情;畢竟那位才是曾經受三千寵愛於一身的皇帝的舊愛;不是嗎?可是很奇怪,這位皇后對自己的情敵倒是漫不在乎的,反倒十分關注一個十年前已經死了的貴妃,這是為何?
想不明白但仍是應聲:“是,奴婢銘記!”
林笙歌才剛轉身,門外內侍尖長的聲音已穿過長殿,傳進內寢。“皇上駕到——”
這一下;頓時心驚肉跳;早不來晚不來;怎麼偏偏這時出現了?
“月兒,扶我去迎聖駕——”裡邊皇后又在喚她,這裡邊只她一人;只有硬著頭皮返身入內,或許呆在皇后身邊倒是安全的。
掌心託著皇后的柔荑,眼角瞥見那秋波微泛的眼角卻無一絲笑意,心中一動。
她一步步下了玉階,眉尖顰翠,突地回眸盯著這名“月兒”,朱唇輕啟:“月兒,你想不想得到皇上的臨幸?”
機關算盡
林笙歌不須偽裝,大為惶恐,連忙雙膝跪地:“皇后,奴婢絕無此心!”
“快起來吧,不需要如此驚慌,本宮不是要試你忠不忠心,而是本宮想不到有什麼賞賜比皇上的臨幸更值得你期盼!”
“打死奴婢也不敢,請皇后別拿奴婢開玩笑了!”林笙歌背後冷汗已出來了,這如果對一般宮娥來說,的確是最豐厚的賞賜,但對她來說,可就是飛來橫禍了。
只求這皇后只不過一句戲言,千萬莫當真!
“怎麼——皇后也喜歡跟奴婢們開玩笑的嗎?”
如此熟悉的聲音,淡淡的酒氣……已漫入簾帷之內。
林笙歌跪在地上,不敢動彈,也動彈不得。
只怕引得那目光注意。
還好,他眼中只有他絕色的皇后。
慢步而來,走到身前。
“皇上怎麼來了?”沒有屈膝恭迎,也沒有柔美的笑聲,那雙鳳頭鞋反似不經意地往邊側走了兩步,拉開距離。
“聽說皇后身子不舒服,朕在那裡坐立不安,太后便讓朕回來看看你。怎麼樣,還頭疼麼?”那語聲出奇的溫柔,一隻手輕輕繞到了那纖纖的腰肢上。
腳下一轉,羅帶輕飄,她已避了開去。
“皇上有閒,不如去百草苑瞧瞧,那裡的花兒草兒,皇上應該更為喜歡。”淡若無物,無喜無怒。
“可是,你是朕的皇后,不是嗎?”皇帝的聲音已微著惱,大踏步上前,已一把拽住了一隻皓腕。
“本宮曾讓皇上做過選擇,皇上也已經承諾過本宮,不是嗎?”語聲不畏不懼,輕輕柔柔。
“我是皇帝,可以將自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