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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劇毒攻心的瞬間,我唯一的感覺,是很想笑。
真是奇怪,看到她的臉,我竟會如此快樂。
是的,那張臉在昏暗的日色下,如此地蒼白、冷靜、殘酷,就那麼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我的無情的天戈啊,你畢竟還活著,這是不是上天給我的最大恩寵呢?
在那個瞬間,我的腦子裡似乎有千萬個喜悅的氣泡慢慢地升起,讓我的神智變得有些迷迷糊糊,我想我大概是對著她笑了。
天戈,為什麼你的神情會忽然變得如此痛苦?
我在對著你笑呢,難道你不高興嗎?
你畢竟用箭殺了我。終於,我可以用血成全你的不世功業。
雖然這不是我最初的預想,但是,這是一個很好的交待。
我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天戈……
我最後的意識是,我似乎還是笑著,掉到了水中。
激流讓我的思想徹底迷失。
對一個武將來說,這也不算什麼傷心事吧。
我模模糊糊地想著,終於把一切交給了黑暗。
在暗沉的世界中,我的腦子裡似乎浮動著千萬個畫面,每一個都象青煙一樣縈繞著那個女人的臉。
她叫什麼,我有點想不起來。
她是誰呀?
是了,一個讓我痛苦異常的人,但卻又讓我刻骨銘心。
我不能忘了她,我要想起來,一定要想起來。
可為什麼想到她的時候,心裡有刀割一樣的痛苦?
她在對我微笑嗎?不,她對我射了一箭。好象錯了——她沒有用箭射,是那個青銅面具的人在動手。我的她如此美麗飄逸,怎麼會用箭射我呢?
可那個女人,她為何不留在我身邊?
我想見她,非常想見她,她到底在哪裡?
為何如此寒冷?連心頭的最後一點溫暖似乎也要被凍成冰雪。這是什麼地方,這麼冷。
奇寒徹骨中,似乎有個人翻過了我的身體,我忽然清醒了一點。
朦朧中,我看到,我身邊還有一個人。身為武將的警覺性,讓我陡然恢復了一些意識,我隱約感到,身邊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