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執意把我許配給了雷澤,我們本來該是夫妻的。師兄,在我心頭,可沒一天忘了你……如果可以,我原本寧可什麼也不和你爭的,可你那麼好強,如果我只是個普通女人,只怕你看也不看我一眼。我……”語氣忽然溫柔而淒涼。
我淡淡道:“御琴,你說我若不信你,是不是有點不夠憐香惜玉?”忽然冷冷一笑:“可惜你根本認錯了人,我不是雲九霄。所以——你說什麼也沒用。”
御琴聞言大驚,忽然厲聲尖叫起來:“你是誰,為什麼要扮作雲九霄?你要做什麼?”這才真的驚恐起來!
我笑了一聲:“你且猜一猜。”
御琴顫聲道:“不!不要啊——”
我冷冷一笑,故意柔聲安慰:“你何必管我是誰?別怕,只痛一小會。我很快就捏斷你的手足骨節,然後我們可以安安心心做夫妻了。你不也是這麼想麼?”
御琴打了一個寒戰,尖叫道:“不——”忽然明白過來,結結巴巴的說:“我明白了!你……你是孟天戈!你殺了雲九霄,扮做他的樣子,取而代之做了血殿主人!”
我捏著她美麗的下巴,柔聲道:“很聰明啊。你抖得這麼厲害,莫非很害怕麼?”
御琴面色乍青乍白,遲疑一下,忽然冷冷一笑道:“孟天戈,反正我這個樣子,也沒什麼好算計的啦,但憑你喜歡吧。不過,你可要搞清楚了,害了你的人是雲九霄,我天玄宮雖然對南朝有些興趣,卻也沒這麼卑鄙無恥。其實,我也看不慣雲九霄的為人,甚至打算殺了他為你報仇的。”
我看得出她說法不盡不實,為我報仇什麼的,就是故意示好了。御琴這麼說,只是脫身之計而已。這御琴是天師御錦的妹妹,北國第一英雄雷澤的未婚妻子,身份特殊。我既然知道了天玄宮有意吞併南朝之事,自然要借她刺探那北朝天師御錦虛實,現在還是和她套套話為上。
當下淡淡道:“我只是要殺雲九霄,無意中遇到你,北國雖是我朝敵國,現下卻沒有開戰,何況你只是一個女子,並非軍人。我不會殺你,御姑娘不用這麼猜疑。如果日後當真北國有南下之意,我自然會和貴國雷元帥、御天師切磋武功。”
御琴遲疑一下,忽然嫣然道:“原來孟大俠並無敵意,剛才這誤會可鬧得大了。你先幫我解開穴道好嗎?”
我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果然情況不大妙,當下點點頭:“好吧。我幫你推拿一下解穴。”隨手拍開了她的穴道,卻暗留一手內勁,讓她全身使不出力氣。
御琴淺淺一笑,眼中現出崇拜之色,說:“多謝孟大俠。想不到會有幸遇到你,我剛才本來怕死了,知道是你,反而很高興呢。”說著流下一串眼淚,神色楚楚可憐,笑容卻異常嬌弱嫵媚,就如蜜酒一般。
我看著她美麗的臉兒,嘆了口氣,悠悠道:“如果你真的這麼高興見到我,何必在手上還暗釦一支毒針?就這麼想殺了我?”
御琴面色微變,隨即一側頭,甜甜一笑道:“孟大俠誤會啦……”
我一伸手,快如閃電地截住她一晃頭之間從耳環中彈出的兩隻牛毛針。這針藍盈盈的分明淬了劇毒,我可不敢用手硬接,把手裹在衣袖中,連續將針接下,搖搖頭,苦笑起來:“御琴,好厲害的御琴。我忽然懷疑你甘心被制服,只怕另有厲害算計。我孟某人如果真要收拾下來你,也未必能佔了便宜。”一邊說,一邊飛快的逮住急串而起、差點就咬到我的碧玉梅花蛇,喃喃嘆息:“搞了半天,連這小蛇也是裝死。”碧玉梅花蛇樣子頗為可愛,我也不打算殺了,只是輕輕一指彈出,擊昏了它,丟到一邊。
御琴兩度算計不成,看著我的樣子就像見了活鬼一般,失聲道:“你——你——不是人!”這回倒是真的驚慌起來。
我面對這個險惡的女子其實也頗為頭痛,當下只求儘快解決問題,冷笑著走近御琴,順手拆去她全身叮叮噹噹的古怪暗器,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全部找出來了。還好她穴道被點,否則和這女子這麼接近,我也有點頭皮發麻。眼看地上堆起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古怪玩意,有的甚至根本看不出來用途,當下淡淡嘆息:“看來你那雲師兄和你在一起,心裡難免也有點怕怕的吧?”
御琴漲紅了臉,低聲道:“你要怎麼樣?”
我悠然道:“我們初次見面,難得御姑娘送我兩根針,我沒什麼回報。還是拿一根回敬姑娘吧。看來你穴道才被解開,全身無力,只怕沒力氣服用解藥,御姑娘可要小心了。”慢慢舉起一根針,研究該從何下手刺下去。
御琴現在不著急也不行了,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