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田的葉子鋪滿荷塘,零星的白花像剛出浴的美人從葉間婀娜挺立。
夜空的圓月,身披白色的紗衣,嫻靜而安詳,溫柔而大方。
如此美景,如此明月,思緒卻不能明朗。
“女王好不容易允許我們去人界,卻被那種族打亂了計劃。”
荷塘前,櫻雅與玲願對話。
“有的是時間。這次的戰爭你想好戰略了嗎?”
“嗯。”櫻雅肯定回答,“我打算把‘本身’放在敵人的營地……”
“不行!”玲願打斷,“我們尚未了解敵方的資訊。”
櫻雅的準備倒是很充分:“我查閱過了,布卡其是個野蠻的種族。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不想去人界的日子再拖遲。下週一,我們一定能去。”
玲願不再說什麼,女孩的自信讓她選擇相信。
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這是她們最後一次談話。
“女王,布卡其送來見面禮。”
開啟簡陋的盒子,一朵白色的殘花。
身披斗篷的玲願透過黑色的面具依然能感受殘花的嘆息。
“女王,戰場上傳來訊息,左翼大人侵入敵方陣營被俘!”
黑色斗篷在暗麗面前閃過,出現在前來報告的少女面前。
少女惶恐的抬頭,黑色面具散發出死亡的氣息。
“後……後翼大人……”少女顫抖的說。
斗篷在眼前飛揚,玲願消失在大殿裡,直奔戰場。
即將打到敵人的主營時,紫翼收到暗麗的命令——撤回。
因為孤身前去的玲願,足以消滅敵方!
撤回的紫翼眾人又收到“亡族”的命令前往布卡其的領地將其滅亡。
凱旋途中經過布卡其的營地:沙地上的血液還在蔓延,敵人身上的血液還在流淌,戰鬥剛剛結束。
破爛而血跡淋淋的斗篷隨風飛舞,面朝天空的黑色面具完全遮掩臉龐。
她堅挺的站在屍體橫布的戰場上,右腳踩著一顆面目猙獰的頭顱。
勝者的姿態是以身俱來的,而悲傷也是不可避免的。
她能想象的到,在沙地裡被碾碎的薔薇花,最後的無奈。
敵營裡破裂的“鐵處女”讓女孩生不如死。
這是一種人形鐵框,兩面互相用鐵鏈聯接。
將人綁在其間,再把兩面合攏,框上突出許多長釘,就會貫穿釘入人身內。
女孩憑著堅定的毅力,將月夜之涉施展出來。
破壞了鐵處女,自身的毀滅化成了花形——白薔薇。
女王暗麗說櫻雅的花形碎得已經感應不到她的靈魂,所以不知道她的轉世在哪。
也就是說玲願不可能再見到櫻雅!
櫻雅的離去已經很久了,玲願很清楚這點,但是還是放不下。
人界,玲願不想去,更不想聽到。
可是今天,她聽到了,從兩個剛從人界回來的少女的對話中。
“是她吧,很像她。”
“對啊,模樣完全一樣。”
“不過她好像不記得我們了,我們特意從她身邊經過她都沒反應。”
“嗯,我覺得這件事不要告訴那個人。”
“對,告訴她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你覺不覺得今天在虞城的東街我們遇到的女孩很眼熟。”
“我覺得她是櫻雅。”
“我也這麼認為。”
“是她吧,很像她。”
“對啊,模樣完全一樣。”
“不過她好像不記得我們了,我們特意從她身邊經過她都沒反應。”
“嗯,我覺得這件事不要告訴那個人。”
“對,告訴她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這怎麼會有玫瑰花?”
結束對話的少女發現地上的玫瑰。
“糟糕!她給我們製造了夢境!”
“這麼說,我們剛才的談話她全部知道了?哦不……”
玲願製造的夢境時,無聲無息,讓你完全察覺不到。
一朵玫瑰花,讓你清醒,讓你離開她製造的夢境。
雖然不能肯定那就是櫻雅,但是玲願不願放棄關於她的任何訊息。
沒有經過暗麗的允許,玲願私自去了人界。
虞城的東街,是個繁華的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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