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這個活動錢包買來的冰棒舔來舔去。
依照路人指示的路徑走了不久,果然看到一座頗具歷史感的木製教堂。
在距離教堂的十公尺外,傑克把吉娜從他的脖子上抓下,將她交給謝辰風, 用俄語囑咐道:“我等一下就回來,乖乖的,不準惹麻煩。”
傑克用俄語,吉娜卻是用生疏的中文回道:“乖,吉娜乖,吉娜等,傑克快回來。”她知道謝辰風他們和傑克是朋友,要一起旅行,所以她不怕傑克會跑走。
“我很快就回來。”
吉娜的視線一瞬也不移地定在傑克的背影上,看著他走向教堂,看著他進入教堂。
當傑克走出教堂時,吉娜的臉上瞬間綻放笑容,掙脫謝辰風的手衝向了他。
拍拍吉娜的頭髮,傑克向年輕修女說道:“吉娜有時候雖然很淘氣,不過是個很乖的小孩。”
吉娜的笑容一僵,臉色驟然發白,兩隻眼睛怔怔地望著傑克,似是不願相信他又要丟下她了。
空氣忽然間變得好冷,冷得讓吉娜想發抖。
修女一臉慈祥和藹地笑道:“請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她是個非常可愛的孩子,我想我們會相處得很好。”
“麻煩你了。”傑克眼中閃過一絲光芒,眼明手快地往吉娜後頸劈了一記手刀。
見狀,修女立即搶過傑克手裡的吉娜,對他怒目而視,慍怒不已地說道:“你做什麼?居然傷害這個孩子!”
傑克道歉道:“對不起,可是不這樣做的話,事情會變得很麻煩。我力道把握得很好,她大概兩個小時以後就會醒來了。”
修女瞪著傑克,指責道:“無論如何,傷害孩子就是一件不對的事情,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做出這樣的行為了!”
“我明白。”傑克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折迭小刀。
修女倒抽一口氣,抱著吉娜連退了兩、三步,滿是敵意地問道:“你、你想做什麼?”
傑克但笑不語,只見他一手握起腦後頭髮的系起處,另一手手起刀落,將他的頭髮割下。
“吉娜醒來以後,把這個交給她。”
修女接過傑克遞來的頭髮,表情呆楞地問道:“為什麼。”
傑克以自己都不知道的疼惜眼神看著吉娜,說道:“請幫我轉達,這是我一定會回來接她的信物,要她乖乖地待在這裡,不要亂跑,不然等我回來接她時會找不到她的。”
“。我明白了。也請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她。”修女信誓旦旦地說出了保證。
聽不懂俄文,但謝辰風看情況也知道事情解決了,趕緊上前,從揹包裡拿出一個牛皮紙袋給善良的修女。
“這個是。”
傑克解釋道:“這是給教堂的貢獻金,代表我們一點感謝的心意。”
以手中的重量感覺,似乎是一筆不小的金額。修女想將牛皮紙袋還給謝辰風,卻被謝辰風笑嘻嘻地躲了過去。
傑克一臉誠懇地說道:“只是重了點,但幣值不同,換算成盧布其實也沒多少錢,就請修女收下吧。”
實際上,那紙袋裡裝了整整五萬美金,但那筆錢對謝辰風猶如九牛一毛,因此傑克也不算說謊。
修女聞言才將紙袋收下,說道:“願神保佑你們的旅程一路平安。”她的手自額頭開始、移至胸膛、左肩,然後右肩,畫了一個十字。
“謝謝你的祝福。”
時間計算得很準,當謝辰風他們回到車站,剛好是列車預備發動的時間。
各自回到艙房,謝辰風把他的行李扔給任歷整理,自己則是大模大樣地躺上舒適柔軟的床鋪。
“任歷。”
“嗯?”任歷正在將兩人常穿的衣物吊進衣櫃裡。
“我在想。那個吉娜,應該真的真的很喜歡傑克吧。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
任歷停下手,視線移向謝辰風。
“不是,早知道了?”
“不一樣啦,之前我以為吉娜只是很粘傑克,捨不得和他分開而已。”謝辰風兩手交叉迭在腦後,說明道:“可是啊,我剛才才發現,就算傑克用俄語和吉娜說話,吉娜也一定是用中文回答他。
“這樣一回想起來,從昨天見面開始,吉娜都沒說過一句俄語,你不覺得這是很奇怪的事嗎?”
任歷一臉的深思,良久後,緩緩說道:“。大概,她的感覺,明白。”
謝辰風問道:“你大概明白吉娜的感覺嗎?說給我聽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