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追大嘴猛張,整個人都嚇呆,說道:“那……那……遇到敵人……怎麼辦?”
霍雅哂道:“就看你和幕雲的了。”
荊追苦笑道:“霍大俠你可真會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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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開可能的敵人,四人還是選擇走官道,官道人多,武林中人也比較多,也相對安全一點。現在的落天和霍雅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但是皇帝不急太監急,荊追的安全感一落千丈。因為谷幕雲的潛陽逆天,這些日子已經有很多事情了,誰也不敢保證有沒有下一個王錫黠會突然出現。一旦有危險,荊追擔心自己會一命嗚呼。
弘農城,洛陽西邊的一個重鎮,四人的第一天晚上便選擇在此過夜。
星湖宮乃堂堂八大門派之一,霍雅自然不會囊中羞澀,雖然出手的闊氣不如吳照,但是一人一間房,滿桌的佳餚也足夠了。
四人圍坐一桌,經過一天的長途跋涉,能夠盡情地吃喝,真是人生一大樂事。窗簷的吊燈來回晃動,朦朧的影子映在四人的桌子之上。
落天道:“燈影晃來晃去的,真是礙眼。”
谷幕雲道:“也是,那就摘掉吧。”說完,谷幕雲離席走到窗邊,輕輕地把燈籠拿了下來。
落天看在眼裡,心裡卻湧出不一般的感覺,雖然谷幕云為他做的只是小事,但是落天能清晰地感覺到谷幕雲的友好,還是谷幕雲對每一個人都是這麼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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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四人早早便起床了,城門一開,便出關東行,繼續趕路。經過了繩池、洛陽、秦陽、陳留,四人終於到了九州之一的兗州。
兗州北瞻泰山,南望微山湖,西望梁山,東臨黃河。交通發達,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兗州的“兗”字來源於兗水,也稱濟水。
谷幕雲自幼也是很少出村,只知道奉陽村在兗州一隅,具體在哪裡就不得而知了。
霍雅下了馬,來到農田中間,禮貌地請教了一個老農。
不片刻,霍雅便回來說道:“奉陽村在梁郡的南方,這裡剛好有一條山路,天黑前就可以到達奉陽村了。”
谷幕雲歸鄉心切,說道:“那還等什麼,快走吧。”
霍雅說道:“天下沒有絕對好的事,那條路最近山賊橫行,我們又沒有什麼財物,絕對不可能輕易過關的。”
谷幕雲說道:“霍大哥你這樣算是恐懼嗎?”
霍雅猛地失神,心裡反問自己道:“恐懼?”
谷幕雲道:“霍大哥,那天你在森林裡跟我說的,男人怎麼可以輕易被恐懼佔領?”
霍雅聞言,仰天大笑道:“好!教訓得好!我堂堂星湖宮大弟子,就算不能運功,也不懼他小小的山賊!就算暫時不能使用內力,我們練武而來的強壯身體也不是虛的!”
落天和荊追聞言,也信心大增。
谷幕雲笑道:“那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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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穿過農田的小道,進入了兩山之間,樹林陰翳,遮蔽了大量的日光。
荊追道:“這裡真涼快啊。”
谷幕雲道:“涼快不久了,你看,前面就是萬丈陽光了。”
縱眼望去,不遠處突然沒有了樹木,山體全部都暴曬在烈日之下。四人很快便走出了樹林,但是仍在山谷之中,只是眼前變成了光禿禿的一片。
霍雅道:“怎麼這麼奇怪,突然就沒有了樹木?”
“啊哈哈!哈哈!”
刺耳的奸笑如浪潮般捲來,四人抬頭一望,七八個山賊從山下滑了下來。每一個山賊都是人高馬大,手持一柄大刀。
山賊穩穩地落在四人周圍,把四人圍個嚴嚴實實。
為首的山賊道:“你們覺得很奇怪對吧?為什麼突然沒有了樹木。”
四人背靠背面向四周,面向說話的這個山賊的,正是霍雅。霍雅沒有回答。
山賊說道:“因為這些樹都被我們砍去建造我們偉大的山寨啦!而我們要拿你們的骨頭做柱子!”
“柱子!”其他山賊振臂高呼,也就是說,他們要殺人劫財。
“弟兄們上啊!”山賊頭子一聲令下,其他山賊群起而攻之。
霍雅大叫道:“這些只是小兵卒,我們要速戰速決,防止他們山寨中的其他援兵!”
谷幕雲猛地抽出昆吾,剛想揮刀劈向眼前的山賊,卻發現雙腿抖個不停,根本不能動彈。
“恐懼?”谷幕雲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