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這時外面由遠及近傳來腳步聲,唐予白皺了皺眉,還以為是紀琰回來了,但轉瞬聽著不對,這不是一個人的腳步聲,而且紀琰才剛出去,也不可能這麼快回來。
不過腳步聲就在陽臺外面停了下來,而且很快響起了略顯耳熟的聲音——
“哎,你們也來了啊,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來了呢。”
“好歹是唐家辦的生日宴,怎麼可能不來。”
“對啊,我爸讓我來認認人,誰讓這位紀少爺才上學沒幾天,在班裡也不怎麼說話。”
是孔陽洲和他的同學,當然,也算是紀琰的同學。
這也不奇怪,那個班裡除了學習好的,大多也都是一個圈子裡的,在這場生日宴上來幾個認識的同班同學,再正常不過,不過倒也真跟孔陽洲之前說的那樣,紀琰才上學沒幾天,這班裡的學生倒是真的一直“記得”他。
孔陽洲嘖嘖兩聲,剛想說些什麼,餘光瞥見紀琰端著餐盤往這裡走,就哎了一聲,示意旁邊同學看過去。
幾個人將紀琰給攔了下來。
紀琰掃了一眼:“有事?”
他認得孔陽洲,也認得這幾人,沒刻意記過,但上學那幾天,也足夠他把班裡的大部分學生情況搞清楚。
孔陽洲隨意笑了一聲:“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和你聊聊。”
“紀琰,你是真的沒玩過遊戲啊?是從來沒有玩過?”
孔陽洲刻意加重了幾個字的讀音,旁邊同學聽他這麼一說,也一臉驚奇的看著紀琰,帶著說不出來的表情和眼神。
紀琰頓了頓,往陽臺上瞥去一眼,隨即垂了垂視線,嗯了一聲:“沒玩過。”
孔陽洲拉長聲音喔了一聲:“那你也太可憐了吧,都沒玩過遊戲。”
“看來你以前的家庭對你不怎麼樣啊。”
旁邊人跟著問了幾個問題:“那你以前除了學習都幹什麼?上過興趣課嗎?有沒有出去旅遊過?平時有零花錢嗎?我記得前段時間你上熱搜那個事兒......你在原來那個家裡過得真的很慘嗎?”
一連串的問題,看似都出於好奇,卻像軟刀子一樣,竟往顯得冒犯的程度上戳。
紀琰面色不變,竟也好脾氣回答:“除了學習就是打工掙錢,還算過得去。”
孔陽洲和旁邊幾個同學互相對視了一眼,跟好奇心旺盛似的,挑了挑眉,又換了個話題繼續問:“哎,紀琰,說起來,還有不到一個月的高考,你有把握嗎?有沒有想考上的學校?”
“其實成績怎麼樣另說,到時候可以花錢上,或者乾脆出國留學也行。”
旁邊幾個人不知想到了什麼,笑了起來。
“對對,高考嘛,對咱們來說,就是走個過場,有時候也不用在意那麼多,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