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道在諸天
平靜的日子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晃又是一年。靠著一身划水、打太極的本領,李牧在禁軍之中混得那是風生水起。
按照這種情況發展下去,估摸著再混上幾年,撈上一個校尉的位置問題不大。
相比官場上的順利,修為的突破無疑更令人欣喜。靠著以往的厚積薄發,李牧的修為已經提升到了天人三層。
禁軍中的日子沒有白混,在這裡李牧蒐集到了許多以往接觸不到的資料,對這個世界的認識也是更進一步。
知道得越多,就越能夠明白自己的渺小。根據李牧所瞭解的情報,京中至少有十幾位金丹宗師,甚至還有三名疑似元神武者的高人。
這還只是明面上的,暗地裡有多少高手隱藏,誰也搞不清楚。反正李牧敢肯定,大周朝廷絕對還有隱藏高手。
至於作為中堅力量的天人武者,更是三位數起步。幾乎帝都每家豪門都有,朝堂之中但凡是掛著將軍名號的,都是天人起步。
再往下的先天武者數量,更是沒法統計。像大名鼎鼎的鎮魔司,裡面的小兵都是先天起步。
當然,這樣的特殊部門要和魔頭打交道,修為低了也確實不行。
……
“清查京師僧廟寺產!我的校尉大人,你的腦子沒有進水吧?”
剛進屋,就聽到自己的同僚在懟上司,李牧也見怪不怪了。
在別的衙門,這麼衝著上司說話,就準備捲鋪蓋回家吧!可是在勳貴子弟雲集的大周禁軍,這一幕幾乎天天都會發生。
敢這麼幹的,都是後臺通天的主。要不是因為大周天子的改革,恐怕上下級關係還得顛倒過來。
有一幫大爺在手下,領導也不好當。在過去的三年時間裡,大周禁軍都換了五任統帥。
老大都能夠被氣走,噴噴頂頭上司根本就不算什麼。要不是打不過,李牧估計已經上演了全武行。
同這些桀驁不馴的傢伙比,自己手下那幫老油條也不是不能接受。反正只要你不去做事,就不會出事。
看到李牧進來,拍桌子瞪眼那胖子立即喊道:“李兄,你來得正好。我們的校尉大人,要我們去清查僧廟寺產,你看他是不是腦子有病?”
敢在京師建廟宇的,就沒有簡單貨色。要麼是佛道幾個大派的分支,要麼就是京中豪門的家廟。
這種燙手的山芋,純粹是誰碰誰倒黴。想要清查僧廟寺產,在開國初年還差不多。現在去查,除非朝廷能夠下定決心,將這些僧廟身後的勢力一併給解決了。
衝頂頭上司行了一個拱手禮,李牧還在選擇和同僚站在了一起,故作冷漠的說道:“校尉大人,京師附近的僧廟各個都來頭不小,牽一髮而動全身,你何必要去觸這個眉頭呢?”
接連被噴,一肚子火沒地方發的中年校尉,一臉苦澀的說道:“你們以為我願意碰這個燙手山芋啊?
要不是皇上下了聖旨,責令禁軍清查京中僧廟產業,我吃飽了撐著才會多事!
改革派的人再鬧么蛾子,國公大人都沒有辦法讓皇上收回成命,我能怎麼辦?
剛才軍中議事,唐國公給我們分配了任務。禁軍三十六校有品級的軍官必須全體參加,違者斬立決!
反正麻煩已經來了,誰也甭想跑。你們有意見,自己尋國公大人說去,不服也可以上奏皇上。”
短暫的對話,李牧已經明白怎麼回事了。清查僧廟寺產只是一個開始,改革派真正的目的應該是清查兼併田產。
不能說不對。想要拯救大周帝國,這一步早晚都必須要邁出去。不解決土地問題,各地的叛亂永遠都停不下來。
只是這條路,早在幾千年前就被封死了。既得利益集團不願意放棄手中的利益,改革就無從談起。
讓禁軍去查,無非是禁軍子弟中勳貴子弟多,擁有足夠的抗風險能力。
可惜勳貴集團中雖然大部分人都想挽救大周帝國,但是因為利益的緣故,真正肯站在改革派一邊的卻是鳳毛麟角。
想要他們衝鋒陷陣,同保守派進行搏鬥,那純粹是在做夢。能夠不扯後退,不反對改革,那都是好勳貴。
看了一眼蒙圈的眾人,李牧揉了揉額頭說道:“校尉大人,朝中大事我等不摻合。只是清查僧廟寺產一事,還是得從長計議。
我看不妨先觀望一下同僚們的做法,借鑑一下他們的經驗,再決定下一步該怎麼辦。”
天塌下來,高個子先頂著。作為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