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些人似乎心有顧忌,僅僅只是傷人,並沒有下死手。
這次是禁軍的集體行動,想來七弟和十三弟也是在任務途中受得傷。”
清查僧廟寺產的事情,李棟也知道。只不過等他得道訊息之時,禁軍已經出動了,想要報信都來不及。
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膀,安慰的話李棟終歸是沒有說出來。毫無疑問,這頓揍肯定是白捱了。
若非禁軍中多是勳貴子弟,讓對方心有顧忌,恐怕不光是捱揍,而是死傷慘重。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保守派和改革派的一次博弈。牽扯到了其中,沒有被撕得粉身碎骨,僅僅只是捱了一頓揍,明顯就是賺到了。
相比被抬著回來的兩個弟弟,李良這樣的輕傷份子,無疑是幸運兒。
待兩人進入內院,看著正在胡吃海喝的李牧兄弟倆,兩人的瞬間傻了眼。
抬著回來的,居然如此活蹦亂跳?
看了一眼進門的兩位兄長,李牧的目光瞬間被吸引到了便宜六哥身上。主要是那雙眼睛太有特色了,活脫脫就像是滾滾的兄弟。
沒有眼色的熊孩子,驚訝的問道:“六哥,你這是怎麼裝扮的,和滾滾……”
看著兩人充滿殺氣的目光,熊孩子終於意識到了不好,急忙將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一瞬間李棟就明白了怎麼回事。相比老實的老六,作為紈絝子弟的老七和老十三都是從小被操練到大的。
裝死那是專業級別的。遇到了這種突發事情,顯然是這兩大紈絝知道該怎麼自保。讓他們成事或許不易,可是要他們渾水摸魚絕對是槓槓的。
無非是將糊弄家長的套路,用來糊弄上官。能瞞得過自家父親,自然也能夠瞞過上官。
反正茲事體大,誰也不敢深究。遇到這種事,作為頂頭上司只能幫忙遮掩。
誰要是敢往下查,誰就是保守派殺雞儆猴的物件。或許上面的大佬扛得住,但絕對不是幾個校尉能兜不起的。
冷靜下來之後,李棟的怒火已經消了大半。連自己都騙了過去,恰好證明這兩個搗蛋鬼弟弟會玩兒,具備在官場的基本生存能力。
找位置坐了下來之後,李棟緩緩開口問道:“清查僧廟寺產的事情既然開始了,就不會這麼容易結束。接下來,你們怎麼辦?”
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沒人之後,李牧緩緩說道:“大哥放心,現在我們都是傷員。接下來我們就在家養傷,哪裡也不去。
禁軍之中牽扯的豪門貴族眾多。在這種節骨眼上,皇上也不想將我們這些中立派逼到對立面,最多挑幾個反對改革的殺雞儆猴。
我們兄弟只是隨大流,根本就沒有冒頭,板子怎麼也打不到我們身上。”
一旁的李棟搖了搖頭:“十三弟,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這麼簡單。你們是沒有站隊,可是九弟卻和改革派攪合到了一起。
一個新科進士,居然被委任為中書舍人。這意味著什麼,想來你們應該清楚。”
中書舍人的品階不高,單從官位上還看不出什麼。可是這個位置重要性卻絲毫不低,專門負責掌書寫誥敕、制詔、銀冊、鐵券等,妥妥的皇帝親信。
如果是以往的時候,侯府中有人能夠拿到這個位置,大家都會欣喜若狂。
可惜趕在了改革這個節骨眼上,那就是妥妥的災難,搞不好會直接將侯府拖下水。
哪怕雙方已經保持了距離,那也只能打消部分人的猜疑。
李牧點了點頭,淡定的說道:“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文官集團想要翻身,唯有支援改革一條路。
九哥既然入了文道,必然是改革派的一員。以他的性子我們攔不住,也不能去攔。
現在他人微言輕,還在忙著搗鼓新文道體系,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成為保守派的眼中釘。
只要早做準備,侯府還是有可能避過這場風波的。京中局勢越發複雜,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必須準備好後路。
勞煩大哥幫忙留意一下,稍微穩定一點兒的州府。如果禁軍深陷風波旋渦之中,我們兄弟恐怕唯有出京避禍。”
想要出京,並不只是因為局勢,更重要的是地方官好撈好處。
在禁軍中待了這麼久,除了這波任務撈了一筆外快外,平常根本就沒有大額收入。
不是李牧貪財,實在是想要快速提升修為唯有砸資源一條路。別人是體悟跟不上修為,卡在瓶頸不得寸進,他卻是修為跟不上體悟。
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