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道在諸天
待關注的目光離去,李牧低聲說道:“七哥,現在天色已晚,我們該回去了!
最近定遠郡可不怎麼太平,大半夜的趕路,還是邀請相熟的朋友一起結伴而行吧!”
說話間,李牧還暗自踢了熊孩子一腳。這是兩人在受罰中養成的默契,每次這一腳踢出都代表著——極度危險!
原本還想反對的熊孩子,反應了過來後立即改口道:“好啊,正好府中有新送來的豪豬肉,邀請兄弟們一起去吃頓夜宵。”
“熊”不等於傻,多次屁股開花帶來的教訓,讓熊孩子明白自家弟弟提醒危險的時候必須要重視。
儘管不知道危險來自何方,可看李牧的慎重樣,熊孩子就不敢掉以輕心。
原本李牧只想拉著便宜七哥跑路的,只是見船上有不少相熟之人,不得不臨時改變主意。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作為一名合格的紈絝子弟,怎麼可能沒有黨羽呢?
這些人看似只是酒肉朋友,好像沒有多少價值,可這些人的背後卻是定遠郡的一眾豪門。
朋友多了路好走,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看似沒用的人脈關係,沒準什麼時候就用上了。
何況,大家都在花船上出了事,就自己兄弟逃過一劫,恐怕回去也不好交代。
侯府雖然是定遠第一豪門,可也要考慮其它豪門世家的感受,作為當事人肯定是活罪難逃。
拉著這些人一起跑,情況就大不相同。幾大豪門一起分擔火力,隨便編個理由就過去了。
見一行人要離去,老鴇子嬉皮笑臉的迎了上來說道:“諸位公子,這麼急匆匆的離去,可是我們招待不周?
要不然,我在安排幾位姑娘,給大家賠罪!”
不等李牧開口,熊孩子就一馬當先道:“滾!咱們兄弟要回去交流感情,你這個老鴇子跑來湊什麼熱鬧!”
說完,眾人大搖大擺的下了花船。完全不理會老鴇子那張冰冷的臉,將紈絝本色表現的淋漓盡致。
隱隱聽到背後傳來“哼”的一聲,彷彿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二十度,不過李牧清楚越是這個時候,就越不能慫。
本來就是一幫紈絝子弟,要是表現的彬彬有禮,恐怕誰都會發現問題。
現在這種本色演出,才是最好的掩護。只要“花船”的主人,不準備立即動手,大家多半都能夠跑掉。
下了花船,走出了大約一兩百米,在晚風的吹拂下,原本無精打采的眾人紛紛清醒了過來。
一名青衣男子忍不住問道:“李兄,你這急匆匆的拉我們下船,該不是真要請我們吃夜宵吧?”
望了望四周,李牧笑呵呵的說道:“劉兄勿急,先回城再說。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我們比比馬力,看誰先的速度快!”
說話間,他手中的鞭子已經落到了馬屁股上。見到這一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眾人,也顧不得問為什麼了,紛紛快馬加鞭。
花船之上,原本滿臉笑容的老鴇子,此刻臉色陰沉的可怕,一名滿臉橫肉的男子上前問道:“他們好像發現了什麼,就這麼放他們離開?”
老鴇子眉頭一皺,冷笑著說道:“不放他們離開怎麼辦?想要留下他們,也得要留得下才行。
這幫人可都是定遠郡那幾家頂尖豪門的子弟,哪怕再怎麼廢物,身上也不會缺保命的手段。
何況,從他們的表現來看,也並沒有我們想想中的那麼廢物。沒準這份紈絝子弟的形象,都是故意裝出來給外人看的。
夜鶯大人剛才都被驚醒了,她從這些人身上感受到了威脅。我剛剛在迷魂香中加了料,就被這些傢伙給識破了。
反正數量也湊夠了,少了他們幾個也無妨,我們沒必要節外生枝。”
聽到這個解釋,滿臉橫肉的中年額頭冷汗直冒。老鴇子口中的夜鶯大人可是即將突破天人的存在,連她感受到了威脅,自己居然還想要去追。
冷靜下來之後,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當即提議道:“既然如此,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那就立即行動吧!”
“好!”
伴隨著話音落地,原本奢華的花船,迅速開始發生變化,宛若是一個食人巨獸,不斷的吞噬著眾人的精氣。
如果此刻有人在岸邊,就能夠發現之前的紅燈籠,已經變成白色。奢華的遊船,也變得破破爛爛。
玩樂嬉戲的眾人,尚未反應過來就只感覺渾身無力。極少數聰明人已經意識到了問題,聯想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