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
要不是活動及時,加上天下局勢都在惡化,沒人過來搶這個爛攤子,他這個郡守早就做到頭了。
倒黴的不光是郡守,郡尉和郡丞同樣遭到了朝廷斥責。如果沒有奇蹟發生,他們的仕途,基本上就到此為止。
仕途無望,鬥志自然高不到哪裡去。只是現在不一樣,敵人兵臨城下,想和稀泥都糊弄不過去。
不同於以往議事,這一波軍中高層全部聚集了過來。不管是哪個衙門的,現在大家都是守土有責。
“朱郡尉,你怎麼部署的防務?就算再怎麼廢物,也不至於西城叛軍來犯,連個訊息都不知道傳回來吧!”
不光是曹天成這位郡守生氣,其他幾名郡中高層,也死死的盯著朱校尉。要是不能拿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恐怕馬上就會被當做叛徒拿下。
西城郡的叛軍向他們發起進攻,駐紮在前線的軍隊連個訊息都沒傳回來,還是覺察到不對的皇城司暗探帶回的訊息。
只是這個時候已經晚了,叛軍距離漢川城不到兩百里。最多也就天,叛軍就能夠兵臨城下。
向州府求援,遠水解不了近渴。調兵遣將,同樣也沒有辦法趕在對方圍城前,聚集足夠多的軍隊。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總得有人承擔責任。若是郡城守不住,那麼大家一起為國盡忠;要是僥倖守住了,那麼就必須有頂雷之人。
“郡守大人,負責西城郡防務的一直都是……”
話到了嘴邊,朱校尉又咽了回去。沒有法子,李牧三兄弟在半個月前就已經卸任。
讓已經卸任的官員,為現在的防線疏漏承擔責任,怎麼也說不過去。
沒有及時調整防線,就是他這個郡尉責任,甩鍋只會讓他死得更快。
眾人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了起來,要是還不知道朱郡尉被人擺了一道,他們也沒法在官場上混了。
朱郡尉同李牧三兄弟之間的矛盾,郡中幾乎是人盡皆知。他們要坑朱郡尉沒有關係,關鍵是現在將大家都給拉下了水。
萬一讓大軍破了城,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都難逃一命嗚呼的命運。
皇城司的天人武者冷漠的說道:“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總之漢川城必須要守住。
現在甭扯這些沒有用的,先拿出守城方案吧!
曹郡守,請立即下令封鎖城門。嚴查城內聞香教奸細,切莫給他們裡應外合的機會。”
嚴查奸細只是一個油頭,這麼短的時間,很難有所結果。現在封鎖城門,真正的目的還是不能讓城中世家大族跑路。
伴隨著越來越多的城池淪陷,地方大族對大周的信心越來越不足。危急關頭大家首先想的都是儲存實力,棄城而逃的數不勝數。
這些人可以逃跑,朝中官員卻跑不了。為了保住自家小命,現在也顧不得封城會得罪這些地頭蛇了。
不待絲毫猶豫,曹天成當即下令道:“好!崔郡丞,封城之事就由你負責了。
皇城司和鎮魔司負責監督,任何人膽敢徇私枉法,一律殺無赦!”
聽到這個結果,一旁的朱郡尉直接面如死灰。本該是他這個郡尉主持的活,就這麼直接被剝奪了。
顯然,這幫同僚沒準備拉他一把。現在連戴罪立功的機會,都不肯給他留。
原因非常現實,在這個節骨眼上,有能力出兵救援漢川城的唯有李牧三兄弟。
雖然卸了任,繼續在漢川帶兵不合法。可關鍵時刻,還有“事從權宜”,可以變通一下。
這一切的前提就是“自願”。要是人家不願意冒險,誰也沒有辦法強破。
畢竟,這種事情也是有風險的。救援成功能夠分到的功勞有限,要是吃了敗仗還得背責任。
大周的官員早就過了鞠躬精粹,死而後已的時代。這種明顯出力不討好的事情,已經很少有鐵憨憨肯幹了。
怎麼將李牧三兄弟忽悠過來,已經是擺在大家眼前的當務之急,要是再多一個礙眼的朱郡尉,只會讓事情更加難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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