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瞬間茶水四濺。
“怎麼,一個個都啞巴了?”
“平日裡你們不是鬧騰的很厲害麼,到了現在就知道丟人現眼了?
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江湖中可有哪個名門正派像你們這樣,一點兒屁事就鬧得沸沸揚揚。
要是覺得現在這樣不過癮,你們完全更進一步,不就是兄弟鬩牆、同室操戈麼,武林中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只不過在做這些事情之前,你們要先睜大眼睛看清楚了——武林中但凡是鬧出禍起蕭牆的江湖門派,可有一個好過的?”
這話既是對泰山派眾人說的,同樣也是對在場的幾位華山派長老說的。否則,單獨一個泰山派,李牧才懶得費這麼多唇舌。
或許是受到了刺激,性子耿直的天門道人率先開口回覆道:“李師兄言之有理,是天門孟浪了!”
看得出來,他還是非常的不服氣。作為一派掌門,天天被一幫師叔欺負,其中的委屈實在是一言難盡。
只是剛烈的性子,讓他說不出叫苦的話。若非“缺乏變通”,憑藉掌門人的有利地位,他也不至於被壓制得那麼慘。
“既然知道自己錯了,那就交出掌門之位,讓玉……”
不等玉磬子把話說完,一旁的玉磯子已經意識到壞了,急忙呵斥道:“師弟,快住口!”
“諸位同道,最近我泰山派發生的事情比較多,玉磬子師弟受了點兒刺激,剛才的話……”
這個時候解釋已經晚了。有些事情只能做,卻不能直接說出來。
不管怎麼說,天門道人都是江湖公認的泰山掌門。在沒有犯下大錯之前,誰也不能將他趕下去,至少當著諸多武林同道的面不行。
李牧冷漠的說道:“不需要解釋,我等都聽到了。泰山派的家務事,我們不方便插手。
可是我五嶽同氣連枝,雖然不知道你們泰山派內部發生了什麼,但是以下犯上要趕掌門下臺,這麼大的事情總得知會我們一聲吧?
究竟是天門師弟犯了十惡不赦之罪,還是剛才那位師叔神志不清、胡言亂語,今天就當著大家夥兒的面說清楚吧!”
如果是之前,泰山派任何一派上臺,李牧都能夠接受。
可是發生了剛才的事,那就沒辦法了。現在他代表的是華山派,作為五嶽聯盟之首,李牧必須要維護正統秩序。
除非有人能夠拿出天門道人欺師滅祖,或者是勾結魔教的罪證,否則今天之後天門道人的位置就穩了。
顯然,罪證是不存在的,不然他們早就將天門道人趕下了臺,根本就不用等到現在。
李牧剛才開口,只是為了逼這幾個玉字輩承認:他們沒有爭奪掌門之位的意圖。
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
若是往後泰山派再發生掌門人爭奪,也沒有他們的什麼事了。五嶽聯盟不會承認,江湖中人也不會承認。
真要有人違背遊戲規則,五嶽令旗不光是嵩山派手中能夠殺人,在華山派手中同樣可以清理門戶。
意識到了嚴重後果,玉磬子一下子變得面如死灰。自己剛才的那句話,可是一下子把所有人都推到了對立面。
名門正派天然就是秩序維護者。以下犯上、篡奪掌門之位的行為,在各門各派都是禁忌。
關起門來自己玩兒沒關係,現在撕開了遮羞布,為了各自的名聲,大家也只能支援天門道人。
要不然原著中,他們也不至於先設計讓天門道人自己放棄掌門之位,而不是直接上去奪位。
面對眾人充滿殺氣的眼光,玉磬子硬著頭皮回答道:“剛才是我失言了。最近發生的事情有些多,我的神志有些……”
大型社死現場。自己承認自己神志不清,江湖路基本上就絕了。往後再想要行走江湖,也甭指望獲得別人的尊重。
李牧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彷彿剛才的事情什麼也沒有發生。好像出言逼宮的人,不是他一樣。
在場眾人的表情也是不一而足,有欣喜、有驚恐、有懊惱、有憤怒、有怨恨……各種表情不一而足。
怨恨就怨恨好了,在江湖中怎麼可能不得罪人呢?
某種意義上說,對華山派來說這也是一件好事。支援天門道人這個鐵憨憨當掌門,總比讓幾個玩兒陰謀詭計的傢伙上臺好。
估摸著這份怨恨,最終也只會落到玉磬子和天門道人頭上,至於李牧這個始作俑者反而會被忽略。
這就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