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得了比鬥,李牧對失魂落魄的左冷禪行了一個拱手禮,輕描淡寫的說道:“左師兄,承讓了。”
坦率的說,這場比鬥令他非常失望。在同輩之中,左冷禪確實算優秀了,但也僅僅只是優秀。
現在的左冷禪只是一名嵩山派的天才弟子,還不是笑傲中的五嶽盟主,無論是武功、還是心性,都遠遠不及格。
遇到李牧算他倒黴,如果不發生意外的話,這位未來的五嶽盟主怕是要夭折了。
坦率的說,左冷禪同樣是一個苦逼貨。有少林寺那樣的鄰居,想睡個安穩覺都難。
原著中不知道是哪根神經錯亂,居然幻想著五嶽並派以對抗少林、武當。
稍微神智正常點兒的都知道,五嶽劍派分隔在天南地北,結盟相互守望還行,並派就是一個笑話。
一個五嶽派的名頭,就想要大家跟著賣命?
縱使你嵩山派再牛逼,人家也可以玩兒陽奉陰違,天高皇帝遠的能耐之何?
萬一有外敵上門,這些被逼迫的四派弟子,就是最好的帶路黨,分分鐘倒戈給你看。
彷彿在進行心裡鬥爭,沉默了半晌功夫後,臉色陰沉的左冷禪才緩緩說道:“師弟武藝超群,左某學藝不精,當有此敗!”
比不了“蔡、姚”兩人就算了,畢竟兩人都是華山派傾力培養出來的,享受的資源待遇不是自己能夠比的。
可是輸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普通華山弟子,這就有些令左冷禪難以接受了。能夠控制住情緒不爆發出來,已經算不錯了。
掃視了一眼全場,李牧發現眾人都很淡定,彷彿這個結果都在大家的預料之中。
就算是失敗的嵩山派,也只是略微的失望,並沒有感到驚奇,彷彿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這一刻李牧總算明白了華山派在五嶽中的影響力,四派都已經習慣了依附在華山之下。畢竟野心也是需要實力支撐的,各方面都差距甚遠,哪裡敢有太多的想法。
“莫師兄,請賜教!”
贏了一場,李牧也沒有下臺休息,反而再次發出了邀戰。
並非是李牧狂妄,實在是之前交手的時間太短,根本就沒有消耗多少內力,現在仍然處於巔峰狀態。
本來這次比鬥,就是華山對四派的例行敲打,提醒他們明白誰才是老大,自然是贏得越漂亮越好。
……
比鬥還在繼續,但是五派掌門的注意力已經不再擂臺上,一開始就註定的結果根本大家不值得關注。
五嶽盟主寧清羽:“最近這些年,我五嶽劍派越發的興盛,可是遇到的麻煩也越來越多,相信大家都感受到了。”
提到“麻煩”,眾人就像是開啟了閘門,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泰山掌門玉虛子率先倒起了苦水:“魔教最近幾年又開始蠢蠢欲動,偏偏山東的武林勢力也不安分,四處給我們製造麻煩。
根據門下蒐集到的情報,千佛寺、蒙山派、天河幫最近有結盟的跡象,我泰山派的壓力非常大!”
山東沒有武林霸主,正邪兩道交織在了一起,泰山派雖然是山東正道第一大派,卻沒有威壓群雄的實力。
有魔教壓力的時候,泰山派還能勉強聯合各派共抗壓力,魔教一退又是各自為政。
最近一些年因為泰山實力增長過快,引發了山東各派的強烈不安,紛紛扯起了他們的後腿。
聽了玉虛子的訴苦,恆山掌門靈清師太苦笑道:“玉虛師兄,你們的情況還算好的了,我們恆山派才慘。
山西是沒有多少武林勢力,可魔教在山西勢大,聽說獨孤青雲已經掌握大權,這輪內鬥怕是快要結束了。
不瞞你們說,最近這些日子我睡覺都不踏實,生怕魔教結束內鬥後,拿我恆山派立威!”
恆山派的苦,那是天下皆知。作為距離魔教老巢最近的江湖大派,恆山派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幾乎每一次正邪大戰,恆山派都會血流成河。很多時候,都要捨棄山門避入山中。
幸好恆山派只是一個尼姑門派,不受魔教的重視,否則早就被滅門了。
衡山掌門周長龍:“師太的壓力確實最大,不過我們也好不了多少。湖廣雖是魚米之鄉,可有武當派那尊大神。
現在的湖廣,武當獨佔七分。我衡山派和丐幫、嶽麓派、蓮花派等數十個江湖勢力共分剩下的三分。”
這是和霸主做鄰居的代價,只要存在利益衝突,就免不了受打壓。若非壓力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