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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又一聲的悲憤,彷彿他們受了天底下莫大的冤屈不平一般。
那位二爺則是在這麼多哭訴之中,沉重的嘆了一口氣,緩緩的壓了壓手,聲音頓時安靜了下來,然後十分痛心的望著葉夢晨道,“你這妖女。簡直就是喪盡天良,無緣無故傷我陶府眾多人命,更是連我陶家的家主都不放過。如此喪盡天良之輩,豈能容你苟活於世上,我陶明今日不才,便要送你歸西,也算還這世上一個朗朗乾坤,免得有更多的無辜者遭你的迫害!”
“二爺英明!”
“沒錯。二哥,也算小弟一份,今日定讓這妖女為大哥血債!”另一名築基期修士也淡聲說道。看向葉夢晨的目光之中如同看向掌中之物一般,不經意更是舔了舔嘴唇,一絲貪婪從眼中一閃而過。
“住口!你們住口!師父才不是那樣的人!明明是你們……是你們……”陳晟憤怒到了極致,一聲大吼,甚至有些紅了眼等著眼前這一群一唱一和之輩。顛倒黑白,乾坤不明。明明是他們抓了自己,師父只是來救自己,可如今卻將師父說成如此?
他們則能如此不辨是非!
現在,這麼多人,師父卻只有一個,而且還有自己這一個累贅,剛才更是放了一批自己認為相對無辜之人,可他們如今無不憤憤貪婪殘忍看著自己師徒二人的一群人。
此刻的他也終於明白,師父方才讓自己好好看看那番話的含義,讓自己看看這群人那醜陋的嘴臉,簡直是令人作嘔。
葉夢晨聽到陳晟為自己鳴不平之時,原本清冷平靜的眼波微閃了閃,略過一絲動容,雖然她並不在意眼前那一群自編自演的小丑,修仙界,本就是勝者才有話語權,可晟兒那發自於內心的對自己維護,卻讓自己由心裡感到溫暖。
“哦,對了,這裡還有一個小的,二哥,這小子你說?”那眉目之間顯得陰狠的排行陶家老三的陶三爺面對陳晟的指責,卻是淡淡一挑眉,眼中滿是譏誚,猶如貓戲老鼠一般,饒有趣味的說道。
“殺了便是!”陶明很是自然的說道,彷彿此時他口中的不是人命,而是普通的雞鴨一般。
“嘖嘖,這小子這麼能說會道,殺了多可惜。正巧我們的小侄女快要築基成功了,這小子便送予她作為禮物吧。”陶三爺說得風輕雲淡,可言語之間卻讓周圍那幾百名的陶家子弟都不由打了一個寒顫,頓時看向陳晟的眼光變得極為憐憫起來。當然也不乏有快意與幸災樂禍的。
“也好。”對這個小子,陶明顯然沒有多大的興趣,只淡淡那點頭道。
聽著那兩人旁若無人的就在自己的面前談論對自己的處置,陳晟雙目通紅,可小臉卻氣得慘白,“你們——”同時,陳晟的心中萬分的悔恨,要不是自己之前的猶豫,心慈手軟,如今自己師徒二人早就逃之夭夭,又豈會陷入如此絕境。
一想到這,陳晟微微顫抖,甚至有些不敢回頭看葉夢晨,自己的愚蠢不僅害了自己更害了師父,那群小人,又哪裡值得自己當初留他們性命?再回想起自己當初拜師那信誓旦旦的模樣……悔意,無比的悔意湧上心口,甚至讓陳晟的鼻頭都不禁有些發酸。而自己和師父死後,小雅又該如何?妹妹她才七歲多啊!
他好後悔,可如今,後悔還有用嗎?看著面前那群殘忍看著自己和師父,恨不得將自己和師父好生折磨致死的眾人,陳晟的心陷入了谷底。
心中悠悠一嘆,看著陳晟那乍然通紅又轉瞬清白的小臉,葉夢晨心中略過一絲憐惜,可是,有些事情,說是沒有用的,只有親身經歷,親身體會過這人性的殘忍與絕望才會明白,這條路是容不得當斷不斷,容不得心慈手軟婦人之仁!
清冷的眸子卻是看向那眼中陰狠的陶家二人,一聲輕笑,悠然清麗,帶著諷意,“二位,如此談論我這個徒兒,是不是太沒有將我這個做師父的放在眼裡了?”
目光掃過周圍的每一個人,可笑的是,那些剛才叫囂著要葉夢晨師徒性命之輩,此時,在那清冷的目光中卻一一不自覺的後退,甚至隱隱能夠聽到喉嚨吞嚥的聲音。尤其是那些已目睹陶謙折損於葉夢晨手中全過程且此時身重冰針的那幾十個人,更是眼中流露著恐懼。
“妖女,休要放肆!”陶明見眾人齊齊後退,不由面色沉冷了下來,冷冷喝道。
“二哥,與這妖女費什麼話,直接拿下便是。”那陶三爺此時明顯也意識到,這妖女的恐怖已深入人心,若是不能一鼓作氣,恐傷士氣。
“師父——”晟兒則是略顯緊張擔心的看向葉夢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