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噴了出來。
“劍氣……”這黑衣人絕望的叫道:“你那飛劍之中的庚辛劍氣,已經深入我身體……”
似乎這一句話就牽動了體內的氣血,渾身嗤嗤亂響。血霧噴飛,黑衣人整個裂成了肉塊,炸開了一地。
陳鋒眉頭都不眨一下,顯然對於這般情況早有預料。
“不知死活之輩!”陳鋒冷笑一聲:“我等修行方士,本就被儒家,被鬼神所不容。你還要這麼高調做事,更把主意打到了我頭上來。簡直就是找死!”
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子來,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不一刻就聽到嗤嗤聲響,這屍體殘骸,連同血液都被化盡。
空氣之中,就餘下一種硫酸的味道。
然後陳鋒這才走入房間之中。
卻見著自己想象之中的那一幕並沒有發生,一個小小的嬰兒就躺在床上,張開著烏溜溜的大眼睛。
自家的表哥表嫂似乎人事不省的暈倒在床上。
“還好這廝沒有順手殺人,也許是自己來得太快。也許……”
看著床上黑眼珠子圓溜溜的嬰兒,陳鋒心中就生出了一種古怪的感覺來。
這小子剛剛生出來,是不是有些機靈太過了?
看來,這個方士定然是看上了這嬰兒。難道是想騙回去做徒弟?
沉吟了一下,修行之士之中的這種手段並不少見。
畢竟修行之道。一直都是見不得人的地下狀態。想要收到良才美玉做弟子,可就不能只碰運氣。
看著表哥表嫂正在昏迷,他的目光落到了嬰兒身上。範不凡正張大著圓溜溜的眼睛。似乎和他對視著……
一種詫異就從陳鋒的心裡升起:
時光荏苒,轉眼就是十年過去。
範不凡就已經十歲了。面貌普通,除了一雙眸子要顯得沉靜幽深一些,那就似乎和其他的孩子,再無不同。
然而,當初的那一幕,雖然最後也沒有答案,卻是讓陳鋒心裡一直犯嘀咕。自然的也要對自家的表侄兒高看一眼,甚至比對自己的家的孩子還要親熱。
這個時候的範不凡就已經進學。跟著祖父學習經學學問,準備日後參加科舉。
隨著大楚的繁榮,還要印刷造紙術的進步。知識早已經不復大虞時代的壟斷,開始普及起來。
也讓當年的許多世家開始漸漸的沒落。就比如沈家,放在大虞時代,也算是縣望世家。但是隨著知識壟斷權的丟失,漸漸就泯然眾人了。
因此,範不凡聰慧。範安就放了極大的精力在範不凡身上,希望他能夠光耀門楣,振興家族。
“讀書之道。在恭,在誠。你可知道何意?”範安問著。
“知道,祭如在。祭神如神在!”範不凡說著。
這回答讓範安一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家的耳朵。
雖然一直知道自己這個孫子聰明,但是能夠在這個歲數,做出這種回答。那就不是一個簡單的神童可以說的了。
一種狂喜從範安心底泛出,也許光大沈家門楣的事情,真要著落在範不凡的身上了。
壓下心中狂喜,範安用著數十年的養氣功夫。若是資質平庸之輩,這麼一種回答,已經足夠讓範安滿意。
但是現在。要求卻就不同。
他嚴肅的說著:“你這話說的不錯,只是內中含義你可知道?”
範不凡聽了。立刻乖覺起來。聰明人和真正聰明人的不一樣的反應就在於此。
若是聰明人這個時候,就會想辦法更加賣弄。但是真正的聰明人。如同範不凡就已經看出,祖父是用著這個話題要向自己講訴一些什麼。
因此,低頭說道:“孫兒不知,還請祖父解惑!”
見到這種態度,沈安更是喜上眉梢。乾咳一聲,嚴肅的道:“這般道理,也就只有我等有著家傳的人家說得清楚。那些書院再大,卻是說不清這個道理的。這是心法,是秘訣。你休要輕忽!”
“是,孫兒領命!”
沈安笑道:“你剛才說祭神如神在,這句話說的好,一句話說破了心法的本質。這不僅僅是用在祭祀的時候,更要用在讀書的時候。
非是如此對待這些聖賢書,你如何能把其中的文字讀入心中去?”
“在於誠,在於恭?”範不凡問著。
“沒錯。你可知道為什麼讓你讀書的時候要保持跪坐,身正體直,如對大賓……”
說著一點點給範不凡剖析其中的奧秘。